目光凝聚在手上的文件的康里头也不抬地问道:精神病会不会遗传?
母亲好像刚刚在她眼前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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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妈妈!娜斯塔西娅哭喊着,近乎绝望地仰起头,泪眼朦胧,只看见康里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妈妈妈妈妈
站好。他掐着她细细的手臂冷声命令道。
卓娅缩着脑袋想走向痛哭不止的娜斯塔西娅,诺玛一把将她拉到身后挡住,连忙微微俯身道一声是之后便拉着卓娅火速离开。
康里任由她哭,转身将阴沉的目光落到门口正处于震惊状态的诺玛和卓娅身上,语气平缓地命令道:下去。
妈、妈妈妈妈妈妈
话不禁冒了冷汗,他们肯定,康里手上的那张照片,是阴原晖的,并且这不要命的孩子认得出。
瘦小的手心刚刚感触到火焰的灼热便被康里踩在脚下,微微施力令她吃痛,哭得更厉害了。出于本能,她用另一只手想去掰开那黑得发亮的皮鞋,却无法动摇半分,妈妈
眼泪淋不灭火焰,正如海水覆盖不了阳光,目眦尽裂,娜斯塔西娅扑过去双膝猛地磕在坚硬的地上,不知道是隔着布料传来的痛楚还是眼前即将完全化为灰烬的照片令她难过,她哭着伸出手想去拯救那被烧了一半的照片,妈妈!
康里微微俯身捞起她的手臂,将她提起来拖到墙边,强迫她对着单调的墙壁哭。
黑白照片上优雅的女子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一团黑灰在深色的地板上孤零零地散发着余热。它的旁边,是一滴一滴豆大的泪珠汇聚而成的一滩巴掌大小的剔透泪水。
康里看着两滴泪珠从她脸上滑下,匆匆赶来的诺玛和卓娅两人惊魂未定地僵住,一步也不敢上前,卓娅抓着诺玛的袖子,小小的嘴巴张合着似乎想喊娜斯塔西娅。
这个时候,连那两位位高权重的先生都冷眼旁观,她又有什么勇气和资格去为可怜的娜斯塔西娅说话呢?
布莱恩拿着酒杯的手一顿,偏头和克拉克面面相觑,又一同望向那孩子的背影。
宛如倾泻的暴雨,稚嫩的脸庞上泪水肆虐,通红的眼眶里仍源源不断地溢出晶莹的液体。记忆犹新,四年前的今天,噩梦一般的现实再一次呈现在她眼前。那时女人白皙的脖颈鲜血涌流,如今炙热的火焰吞噬了她的身子,烧至她的脖子,连同那美丽的脸庞也烧为灰烬。她失控地哭喊着,呛咳着。
康里又看着照片,神情平静地转身回到案几前,朝布莱恩伸出右手,打火机。
精神病,就算那个女人真有精神病,那也是被迫害出来的,不算天生的,也许会遗传也许不会,他们不敢肯定,沉默着没有回应康里。
他们看起来很繁忙一样整理着桌上那些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孩子的哭声令他们如坐针毡,连想说几句话跟康里聊聊都找不出什么话题了,脑子里空空的只有哭声回荡。
他正品着酒,幽暗的眼睛慵懒地望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两人,将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后戏谑地问:你们很想站着?
黑白照片慢慢燃起橘色的火焰,这一举动令娜斯塔西娅措手不及地愣了一下,康里随即将燃烧的照片扔到地上,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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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娜斯塔西娅悲恸的哭声在三人耳畔荡漾,于他们二人而言这是被鞭挞一般煎熬,可在康里听来却仿佛是一曲优美动人的乐曲,配上酒水,气氛正好。
克拉克修长的手指在文件上如弹钢琴似的敲着,心里盘算着康里这种行为算不算虐童。布莱恩则伸手拿起酒瓶帮康里倒了酒,然后自己拿起一杯喝。
不。布莱恩反应过来赔上一个淡笑后坐下,克拉克也跟着。
康里移开自己的脚,小小的手掌红彤彤,已将冰凉的地面捂热。手似乎不是她自己的了,极度肿痛的感觉却刻骨铭心一般存在于她的感知。她慢慢地以手臂用力收回正发抖着不敢动弹的手掌,嘴里仍喊着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安
布莱恩和克拉克看着康里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拿起刚刚被他扔下的文件,继续坐在沙发上看着,又伸手拿起一杯酒闷声喝起来。
她放弃了,另一只手伸出去只想拯救那快要烧完的照片,康里脚下却更用力,残忍得像要踩烂她的手一样,她本能地缩回小手去掰他稳如泰山的皮鞋。
一刻也没有犹豫,布莱恩掏出小巧的打火机放到康里手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侧身点燃了照片。
一小团明晃晃的火焰在深蓝色的美眸中跳跃,仿佛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扑腾的阳光,亮晶晶十分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