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斯塔西娅看看杯中玫瑰般的汁水,没有喝过的好奇心驱使她伸手触碰杯脚,又下意识看向霍尔,仿佛在寻求他的同意。
梵妮跑到娜斯塔西娅身边,摸不着头脑问:娜斯塔西娅,你还见过什么人啊?
,他不是一个有艺术天赋的浪漫的人,他一身铜臭味,眼里深深藏着商人的精明和算计,他和康里如出一辙,臭味相投,因此两人的友谊地久天长,偶尔却也有对彼此的猜忌,不过无伤大雅。
安格斯的父亲,艾维斯五世。
康里不准她
那个时候法兰杰斯先生刚收养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姓法兰杰斯?霍尔沉声问。
霍尔一眨眼,径自起身走出大厅,高登连忙起身跟上。
金发的法兰杰斯,除了拜尔德,再也没有。
廊道上,高登不安问:先生,你是不是知道娜斯塔西娅见过的人是谁?
高登唇角一抽,颤声道:安、安格斯?
高登不敢相信,更匪夷所思的是娜斯塔西娅说那个人教她弹钢琴,艾维斯五世岂是会教女孩弹琴的人?
那一天他教我弹琴,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法兰杰斯先生因此找了克拉克先生教我。
因为是他自己说的,因为和法兰杰斯先生的姓氏一样,所以我记住了。娜斯塔西娅慎重说。
娜斯塔西娅的脸颊微微透红,腼腆摇头,我不会喝。
他们两人谈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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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他当时为什么不把人抢走呢?佐-法兰杰斯先生和他正面相对,胜算可不是那么大。
光是金发,他能想到很多人。
你还记得他叫什么?
霍尔沉吟道:谁知道。
现今的佐-法兰杰斯是佐铭谦在掌权,佐铭谦自幼跟着江韫之,他不会理解康里经历家破人亡的痛苦和仇恨,因此,他是否会替康里完成未了的复仇,也是一个未知数。
法兰杰斯的金发是独特的纯粹,是家族特征,除了法兰杰斯家的人,极少有人能长出这样一头永不黯淡的金黄头发,除非对方也是法兰杰斯。
天哪。
如今时过境迁,佐-法兰杰斯先生去世,艾维斯五世行踪不明,他们之间的仇恨会不会就这样作罢?高登迟疑道。
傍晚的餐桌上,银器光可鉴人,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光泽。高登替霍尔斟了一杯葡萄酒,察觉娜斯塔西娅的目光,笑问:想喝酒吗?
你只见过他一次?
我不记得了。
能在一九四二年到画眉田庄去的当然不会是安格斯。
那就是
霍尔微微眯起深沉的绿眸,凝视着满脸写着遗憾的女孩,心中疑惑重重。
是什么时候的事?
霍尔走着,冷笑一声,看着我的头发,除了拜尔德,你还想起谁?
娜斯塔西娅闻言有些失落,她刚想起来当年见到的那个男人,还以为他是她嫁的男人的父亲,还以为可以再见他一面。
霍尔也想不通,一对仇人见面,当时竟然如此风平浪静,一丝硝烟都未曾出现过。
高登揣测道:夏佐跟安格斯那么要好,两人应该不会翻脸吧?那么,佐-法兰杰斯的灭门惨剧就只能随着康里·佐-法兰杰斯先生的离去而被遗忘。
卓娅好奇说:高登先生,我想喝。
娜斯塔西娅摇摇头,没有了。要说的话,法兰杰斯先生的保镖,我见过好多。
高登微笑着拒绝她,你还小,不能喝。却像没听见娜斯塔西娅的话似的,拿过一个晶亮的高脚杯斟酒,放在她面前,娜斯塔西娅就可以喝,尝尝吧,这一瓶度数不高,不会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