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怎么挑食的许言犹豫了会,竟是摇了摇头。
对面的邵则衍瞧见了,从眼底流露出星点般的笑意。自从许言开始接纳他们,他们便真的拿许言放在了心上去宠,去疼,哪怕许言的性格看起来并不怎么需要被人照顾,他们也甘之如饴。如今看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以前从不会开口主动要求什么的许言,也开始展现出了自己隐藏的很深的小性子。
关于见家长那点事
偏偏许言对这两兄弟的紧张毫无所觉,他困倦打了个哈欠,窝在那沉思片刻,那张生的好看的唇才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来,“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妈的,明明刚才卖力的是自己,怎么感觉邵修瑾才是便宜占尽了的那个?而他,就是个免费出力的鸭?
邵修瑾放轻了嗓音,用更低的音量说道,“那喜不喜欢?”
“你们幼不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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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我不对”,邵修瑾从善如流,挨着许言的胸腔里发出了愉悦的震动声,“那家包子的口味太少了,我去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一种,下次我们不去了,换一家”
*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兄弟无所不用其极,以各种法子诱哄许言开口,方式大多令人脸红心跳。
同居过后的生活,和以前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只除了许言的腰比以前更为频繁的酸痛了些。偶尔起的晚,也是那两兄弟开车送他上班,次数多了,关于他们三人的秘密,在公司已是人尽皆知,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待许言吃完早饭,趁着邵修瑾去刷碗的功夫,邵则衍不要脸的凑到沙发上打盹的青年身旁,牙齿叼住一边耳垂,舍得又不舍得的咬上一口,末了,他抱紧疼的一激灵的青年,唇舌舔吻着湿漉牙印的同时,不无委屈的在青年耳边低低开口,“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同意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这房子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许言卧室里的那张床,根本睡不下他们三个人不说,他多干上一会,就感觉那床快要倒塌了似的。
许言说害怕,哭着咬的他们更紧,弄的他们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得抱着人去沙发上折腾。
不令人讨厌,事实上,就和刚长出尖牙的奶猫没什么区别,偶尔伸出爪子,也只是为了试探对方能给予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但还有一句话,叫做风水轮流转。
回应他的,是驾驶座上男人的十指紧扣,接着,手背上落下一枚滚烫虔诚的吻,男人笑的满足又肆意,“许言,对上你,我们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夜里许言去洗漱,邵则衍不要脸的跟了进去,晚了一步的邵修瑾整理床铺间,就见许言的手机亮了一下。其实不是他故意想要偷看,实在是对方发过来的时间太过巧妙
万一许言在生气起来,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不理人,难受的不还是他们自己?
邵修瑾在一旁看的直冒酸水。
许言看的额角青筋直蹦,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才把胸腔中涌起的火气强压下去,“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一副你们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许言硬是抗住,任凭他们怎么说,都没有同意的迹象。
不过还是有人不信那个邪,竟然当着两位邵总的面,挖起了他们的墙角。
只见原本还好好的屋子,仿佛遭受了一场劫难,大量水流从卫生间的方向涌出,将家具地板浸染的一塌糊涂,邵则衍和邵修瑾同样狼狈的出现在许言面前,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最后工作人员赶到,瞧见眼前的场景不由咂舌,摇着头的又叫来了另外一人,只不过最后并不出乎两兄弟意料,接下家的一个月,许言的这间屋子,已经根本没法住人。
许言被逗笑,“嗯”
的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说这话的邵修瑾身上还穿着一身名牌西装,鼻梁上架着的眼镜一如既往的矜贵斯文,此时却为了哄人,正儿八经的点评着一家包子铺的味道,让人丝毫联想不到,他那张嘴里,平时里说的最多的,便是如何收购一家企业,或是烦琐复杂的各类报表提案。
邵则衍和邵修瑾对视了一眼,气乐了。他们能真的拿人怎么样,或者绑着许言去和他们同居吗?操,还真不能!
接许言回去时,两兄弟嘴角的笑怎么压都压不住,许言看着他们根本懒得掩饰的模样,无奈过后,便是好笑。
邵则衍眨了眨眼,神色无辜,旁边的邵修瑾扶起狼狈下滑的镜框,温润的语调里听不出来丝毫的心虚,“抱歉啊宝贝儿,水管突然爆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叫人来修了”
直到某天,许言被心情不好的程争约了出去,临走时,那两人冲着他笑的一个比一个人模狗样,只说他们会留在家里,等着许言回来。许言放心的离开,结果回来时,彻底傻了眼。
这时洗好了碗的邵修瑾从厨房里出来,也听到了这句话,站在那一眨不眨的盯着许言的脸,似是想听他会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