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这一觉他仿佛做了许多梦,梦中有宁老爷,铁鹰,甚至是三皇子……他们一个个的出现,或笑着或深沉的凝视着自己,但当他们的指尖刚准备碰上自己的衣服时,宁澜在一抬头看到的却是瞎眼男那张带着狰狞的脸。瞎眼男大吼着朝他扑来,他一个劲的躲,眼看就要被抓了去——
“不!”
宁澜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剧烈喘息。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有些安静的过分了,他赶紧扭头往旁边看去,见到墙上挂着的一件盔甲时,不久前的记忆如潮水般瞬间涌入了脑子里。
对了,他被人追杀,后来……后来他踢伤了那个男人逃跑了,又被任远山救了回来……
“嘶……”,任将军呢?这又是哪里?
宁澜手揉着发疼的脑袋掀开被子,双脚还没等落地,正对着床铺的门帘就被一只大手掀了开来。
宁澜愣愣抬头,和大喇喇赤裸着上半身的任远山正好四目相对。
男人貌似刚洗完澡,头发湿着还在滴水,随着他的进入周围的空气顿时盈满了淡淡的皂角香。他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没穿上衣这回事,光明正大且嚣张的显示着蜜色的肌肤,还有极具爆发力的胸肌腹肌。那上面不少似普通人一样光滑平整,而是散布着几十道大大小小的肉色刀疤。
但这些疤长在任远山的身上并不显得违和,反而使得他更加性感,且野性十足。
记得第一次见时,这人的脸上还留着络腮胡子,宁澜看不清他的长相,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他那双带着摄人心魄的危险双眸。如今任远山把脸上的胡子刮了个干净,露出一张英挺耐看的脸,宁澜才突然想起,传说中嗜血如命杀人如麻的镇国将军也不过才二十八的年纪。
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作为,也难怪他的周身总是围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脑中不断闪过初见时的那火辣一幕,宁澜傻了似的微张着嘴巴,眨了眨眼视线向下落在那双包裹在黑裤中的大长腿上。他眼睁睁的看着它们迈开步子向自己走来,然后停在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宁澜一张脸轰的红透,连头都不敢抬,小声道,“这是哪?”
“我的军营”,任远山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扔进宁澜怀里,挑眉道,“去洗一下,然后回来吃饭”
那是一套干净的衣服,宁澜飞快点头,兔子一样抓起来就要往外跑。
“喂!”,任远山在身后把人叫住。
宁澜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僵硬,随即便感觉到后背有一道热源贴了过来。
“这军营里到处都是男人,宁小公子可要小心,别被哪个饿红了眼的捉住了拖回帐篷里,我这群兄弟可许久都没开过荤了”,瞧见那小巧的喉结不安的滚动了一下,任远山恶劣低笑,“门外有我的手下,叫他带着你”
“谢……谢谢”
宁澜洗了这辈子最快的一个澡。
回来后果然就见任远山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他肚子饿的要命,当即不再管时间地点还有吃相的问题,囫囵的塞进去了一碗米饭,速度快到甚至连味道都没尝的出。
吃饱喝足,身上也不在脏乱难忍,宁澜填饱肚子后慢慢放下手中的碗筷,一双眼不住瞟向坐在那擦拭刀剑的男人,脸上露出了些许的尴尬神色。
刚刚洗完澡时,他注意到天就快要黑了,而且这里距离城中有三十公里远,回去根本不现实。
那就证明他今晚必须要留下来。
宁澜心中愁苦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军营里还有没有多余的帐篷分给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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