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太清了。

小七……

那时候醒来发现自己突然下半身不能动的绝望是什么具体感受？

……

这么几年下来，魏子烨也还是习惯了不能走路的事实，谁知道残疾之后竟然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打磨他的心脏，经历的事情越多，无法行走的痛苦反倒成了最无法引起波动的感受。

她之前给他穴里上的药都化开了，湿得他以为随时都会不小心流出来，魏子烨想哭：“真的睡不着了，小七，我会合不拢的……穿衣服，穴里的水会尿底裤里的。”

覃子陵随意地亲他一口：“那就不穿内裤，乖，治疗要坚持到最后。”

他晕了过去。

覃子陵装听不见。

当然是奇怪的好转，毕竟魏子烨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覃子陵的“治疗方法”会真的起效，也没有办法和医生们解释自己做了怎样怪异违规的治疗。如果不是“治疗”到最后也没有让大腿以下彻底恢复，当初被压断的小腿也毫无知觉，他可能真的要怀疑这个世界的科学观了。

安安、小七……还在家里等他。

魏子烨一动不敢动，醒来后就没闭眼，身体里的家伙蛰伏着，软软的感觉比硬着的时候乖巧多了：“睡不着……”他轻声道，“已经含了好久了，小七……弄出去好不好……”

当初恢复盆骨处知觉的时候回去检查，医生也觉得很奇怪，毕竟他最初的诊断结果很复杂，基本上可以等同于低位瘫痪，这类瘫患者可以借助时代最新的医疗设备缓解疼痛增加痊愈机会，但最开始都是无法正常进行性生活的状态，虽然有少数人还是可以做到反射性勃起，但也不会像他这样不仅很快就能做爱，瘫痪部位的诊断结果也很快趋向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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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比起最开始，他已经好了很多。

“哥？”覃子陵睡意朦胧地搂住他，埋头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好早，继续睡吧。”

魏子烨躺在覃子陵怀里，下意识扭了扭腰，大腿以下尤其是小腿往下只有很小的知觉。他至今都没有放弃站起来的希望，坚持拯救自身，坚持投资母校希望有学子能研发出有用的东西。

知道哪里溢出来的血液沿着指节颤抖，一滴一滴溅在礼盒暗红色的丝带上。

被定下明天真空穿着的魏子烨挣扎不过，就像当年被强行治疗时那样弱小可怜。

外科医生们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原来下半身动都不能动的人没多久就恢复成只有小腿毫无知觉的状态了？超出疗程太快了吧，纷纷回去看设备是不是有了更新换代。倒是心理医生找过来咨询用了什么具体的心理疗法，再次坚定心理治疗也是可以真实作用于人身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