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拳头,恼羞成怒地冲段时衍嚷嚷:“那又怎么样,我年纪还小,可是支潜力股,就算你现在比我高比我有钱,我也是不会认输的!”
段时衍睨他:“其他我不确定,但起码,你的漂亮姐姐应该不会喜欢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一击直中死穴。
换牙期的小孩捂着破了个豁口的门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傅北瑧:“…………”
一旁小孩的妈妈笑得不行,听到前边护士台叫到了她儿子的名字,她忙拉上小孩到窗口抽血。
他们走后,傅北瑧换了个坐姿,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无声凝视着她。
段时衍沉声评价:“招蜂引蝶。”
他才走开多久,竟然连学龄前的小屁孩都想来拱他好不容易要挪进他地里的白菜。
被拱的白菜抖了抖她水灵灵的菜叶子,试图用行动表明天降一个这种评价的她真是非常无辜。
段时衍:“帮你解决了一个小麻烦,不用太感谢我。”
傅北瑧:……等等,她也没说她要谢他啊!
小孩排到后不久就轮到了傅北瑧,值班护士动作利落地给她抽了管血,就打发他们等会儿再来领结果。
傅北瑧从自助机那里拿到检查报告,又回到急诊室找了先前的医生。
医生对着她的化验单看了看:“嗯,白细胞和中性细胞粒都有些偏高,保险起见你今天还是先打个针,我这边再给你开两个药,对了,你没什么过敏的吧?”
傅北瑧摇头:“没有。”
医生点点头,接过从打印机里吐出的单子拿给她。
折腾了一晚上,再加上发烧,等护士给她挂上水的时候,傅北瑧已经靠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她耷拉着眼皮,乌黑的长发跟着困顿地垂在她肩上,想着手上还在挂水,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扭头对段时衍道:“段总,今天谢谢你了,要不你先回去吧,等下挂完水我直接叫司机来接我回家就可以了。”
“一事不劳二主,我在这里,就不用另外找人了。”段时衍站在她床边,从袋子里找出瓶退烧糖浆摇匀,倒了一满杯递到她唇边,“给。”
傅北瑧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对面前这杯橙红色液体写满了抗拒,众所周知,但凡是跟糖浆沾边的东西,就没有一样能好喝的。
就好比她眼前这杯,虽说称不上有多苦,但那种甜到发腻齁嗓子的感觉,也没比喝苦药好出多少。
她视死如归地一仰脖子,把糖浆全咽了下去的那一刻,瞬间变得面目狰狞。
段时衍递来一杯清水:“喝点水,压一压。”
傅北瑧接过水杯猛喝几大口,终于感觉嘴里的味道下去了点,她长舒一口气,将杯子递还给他,一声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段时衍动作沉稳地把剩下的水倒进了她的糖浆杯里。
傅北瑧:“……你在干什么?”
段时衍重新把杯子平稳地送到她面前,不容拒绝地道:“这些也喝干净,以免影响药效。”
“……”
傅北瑧情不自禁地张口:“段时衍。”
“嗯?”
“你名字里那两个字是怎么写的?是魔鬼的时,魔鬼的衍吗??”
“…………”
—
医生给开的盐水满满两大袋,挂完起码也得花上两个小时,傅北瑧躺在床上,眼皮越来越沉,终于还是没忍住眼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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