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诧异,但还是点了下头,对小松子道:“本宫知道了。”
瞧见那几个印章时,顾倩倩就有些无奈。
傅恒不是头一回看见娴妃,可这回却是娴妃病愈过后,他第一次真正瞧见娴妃的美貌。
纯妃的这第二次晕倒,一个人也没惊动。
这好好的字帖,平白无故盖什么章呢,白白地坏了一副字帖。
有人美貌如山中幽兰,有人美貌如昙花绽放,但娴妃的美貌是不同的,柔弱无骨,却又灿若骄阳,叫人见之忘俗。
先前在长春宫听见这番话,许嬷嬷几乎胆子都快吓破了。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顾倩倩将写了一半的字帖放下,要去伴驾就得梳妆打扮,这些日子顾倩倩的气色养得好了不少,贵气养人,一身百花穿蝶的旗服,美不胜收。
顾倩倩这是知道许嬷嬷是她的人,故意把许嬷嬷打发了回来折辱她!
正这样想着,小松子满脸喜色地进了屋,“娘娘,李公公来宣,万岁爷今夜传您去伴驾。”
“娴妃娘娘说,纯妃娘娘您为了争宠饿坏自己的身体,身旁怕是没有什么能替您出谋划策的人,故而,故而让奴婢来,来给娘娘出谋划策。”许嬷嬷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说出这番话来。
故而,也没什么人知道长春宫的许嬷嬷去了景仁宫。
顾倩倩怔了怔,昨日不才去承宠过,今日又来?
傅恒应声而去。
眉目俊美,宽肩窄腰,同样一身侍卫服,别人穿在身上十足一个奴才样,他却是贵气十足,行走之间有君子之风,如山间明月,又似林中青竹。
“去吧,明日你再来。”乾隆对他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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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那些宫女的惊呼声都仿佛隔了云端。
当她踏足养心殿的时候,乾隆和傅恒回来看来时,眼神中都露出惊艳的神色。
她在娴妃身旁伺候这么多年,从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被娴妃看穿来历。
纯妃眉头皱了皱,抿着嘴唇,勉强直起身,“让她进来。”
“贱婢!”纯妃气得吐出一口血来。
至于数个月后,景仁宫死了一个老嬷嬷的事,就更加没什么人知晓。
“她让你来之前,可说了什么?”纯妃握紧了拳头,脸上气得带着病态的嫣红。
嬷嬷的身份,这时候,长春宫派了许嬷嬷过来,真是不禁让人忍不住多想。
轻描淡写反将了纯妃一军,顾倩倩挽着袖子,正在书桌前临摹着元代赵孟俯的《寿春堂记》,搁在后代,这书帖就是国宝,想看,只能在博物馆里隔着防弹玻璃远远地瞧一眼,可现在,这名帖就摆在顾倩倩跟前,上头还有几个乾隆的印章。
他的眼神落在娴妃露出的白皙的脖颈上,只是一眼,就仿佛像是被烫伤了一样,匆匆收回眼神,“陛下,奴才告退。”
等她瞧见许嬷嬷苍白的脸色和身上背着的包袱时,她瞬间明白了顾倩倩的用意了。
真真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顾倩倩垂着头,但却在傅恒走过时,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掠过这位京城闻名的美男子富察傅恒,在瞧见傅恒的容貌时,顾倩倩怔了怔,心里暗道,这美男之名倒是名副其实,怨不得乾隆这个颜狗对这个小舅子这么照拂。
论相貌,和乾隆丝毫不相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