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要见朕?”乾隆从奏折里抬起眼,看了周嬷嬷一眼,“有什么事吗?”
最好就是斗个两败俱伤!
“知道——等等,你说什么?”太后抬起头,拧着眉头看着纯妃。
“皇帝,哀家传召你来,可有耽误你处理国事?”太后虽然心里有事,但没有开门见山就说这事,而是例行关心了一番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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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妃这番话就有些胡搅蛮缠了。
今永琏早就夭折了,她不容许有第二个永琏来夺走她孩子的荣耀。
乾隆笑道:“皇额娘说笑了,儿臣来陪皇额娘说话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怎么能用耽误来形容呢。”
这样的皇后,怎会替她出头去得罪娴贵妃?
“是这样的。”太后拢了拢袖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上,“哀家听闻过几天七阿哥要去上书房同永璜他们一块儿念书了,这事是真是假
太后皱着眉头,对周嬷嬷说道:“去请万岁爷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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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眼眸微沉,还真是纯妃闹出来的事,他有些不耐烦,但既然纯妃都找到太后那里去诉苦了,怎么也该过去给个解释,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的面子还是得给的。
“皇额娘。”进了慈宁宫后,乾隆给太后行了礼,眼神淡淡地扫过旁边屈膝行礼的纯妃。
但至少这会子对太后来说很受用。
太后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纯妃在旁边添油加醋着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觉得这事实在是太荒唐,太过分了,六阿哥比七阿哥年长,都还没去上书房念书,七阿哥倒是抢先过去了,这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话咱们皇室长幼不分。”
而且,皇后这胎说不定是皇子,帮她对于皇后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太后娘娘,您可知道后日七阿哥就要去上书房念书了。”纯妃拿帕子擦着眼泪,哽咽着说道。
思来想去,除了太后,这后宫竟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长幼难道都得事事体现?就算是读四书五经读得脑子糊涂的老翰林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太后面上的神情好了不少,如同阴转多云一样,她瞥了宴旁边的纯妃,道:“听你这么说,哀家也就放心了。哀家找你来,其实也是有件事要同你商量商量,不过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额娘直说无妨。”乾隆说道。
“好好的,你这是在哭什么?”太后见到纯妃来了,眉头就不禁皱起,要说太后这辈子后悔的事实在不多,一件就是当初没趁着娴贵妃还没受宠,早些下手弄死了人,以至于现在养虎为患,连想动她都不成,而另外一件事就是当初接受了纯妃的示好。
“是为了六阿哥的事。”周嬷嬷并不敢隐瞒。
就让纯妃同娴贵妃斗吧。
见到太后对此震惊的模样,纯妃心里头有些舒坦了,至少她不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事的,“太后娘娘,您不知道吗?今儿个七阿哥的伴读都进宫了。”
“太后娘娘。”纯妃一进慈宁宫,眼泪就落了下来,她这一路过来,思来想去,这事能为她和永瑢做主的也就只有太后了,找皇后是不成的。皇后现在怀着孕,连后宫事务都不过问,一门心思在养胎,连闲杂人等都不见,就怕遭人害了。
纯妃是生了个阿哥,可是却是丝毫不中用,帮得上太后的次数少之又少,到太后这里来哭诉的次数却多,多到太后都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