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李玉也像模像样，转过身走到窗口命令个小太监取了纸和剪刀过来。

阿哥们不禁窃窃私语起来，哈哈珠子们虽然不敢说什么，可眼中也都流露出紧张和兴奋的神色。

“三哥，你瞧见没？”

离着窗户不远的竹林入口处，李玉站在众人的视线前，正正好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众人的视线，他看着干干净净的地面，恭敬地对顾倩倩说道：“贵妃娘娘，这脚印挺深，想来定然是那人掉包时不小心留下的脚印，若是用这脚印来寻人，想来定然不难。”

直到乾隆发话，“行了，贵妃娘娘替你们求情，朕便放过你们这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回去都去领罚。”

顾倩倩收回眼神，突然间，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指着竹林微湿的地面，道：“那是什么？”

唯有一人脸色煞白，嘴唇发抖，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竹林里留下脚印，那时候他紧张地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哪里有闲心思去想脚印不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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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人陆续走进偏殿里。

他眼中的愤怒丝毫不比顾倩倩少，是真的把永瑞当亲弟弟了。

所有阿哥、哈哈珠子和太监们都被要求一一比对脚印。

见他坚持，乾隆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满意神色，也点头答应，因此阿哥们也跟着对比脚印。

乾隆一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却分明什么都没瞧见，他疑惑地看向顾倩倩，顾倩倩不动声色地冲他眨了下眼睛，道：“万岁爷，那里似乎有个脚印。”

“拿张纸将脚印拓下来。”乾隆发令道，“让众人一一对比，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李玉带着他的徒弟小段子在里头负责对比，说是对比脚印，但实际上，是在看有谁做贼心虚。

*

那个掉包的人知道留下脚印，心中定然忐忑不安，哪里真敢对比，因此李玉就要观察有没有人神色有些古怪。

“是，是。”太监们连声答应，纷纷站起身来，弓着腰站住两侧，心里头对顾倩倩充满感激。

顾倩倩本来是想免去阿哥的，除却她本身就知道那掉包的人不是阿哥以外，更有一个原因，就是阿哥们每个身边都一直跟着人，若是一时片刻离开一会儿，也绝对会有人留意，因此原本这事就绝不可能是阿哥们所为。

他们说到底都是孩子，整日忙着读书，如今碰见这起新鲜事，即便知道危险，也觉得刺激。

“什么脚印啊？”

李玉这人，能当养心殿大总管这么多年，手上是有几把刷子的，很快，他就

“是有个脚印。”乾隆似乎理解了她的用意，配合地点了下头，“你们都留在这里，李玉，跟朕和贵妃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佛死里逃生一般，但并不敢起来。

片刻过后。

顾倩倩对李玉的反应如此敏捷很是满意，她轻轻点头，“本宫也是这么想。”

太监们也是如此，尤其是当他们觉得此事同他们毫无干系时，更是毫无心理负担地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这中粗活自然是他来办，李玉琢磨了一会儿，剪出个脚印出来。

不过，永璜却坚持一定要让每个人都对比过。

“万岁爷英明。”顾倩倩微微屈膝，她抬起眼眸，细长明媚的桃花眼中不动声色地眨了下，两人交换了个默契十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