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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然後又哭又笑地对着路子曜说了句。

季明勳瞬间呆住了。

“不能......”季明勳有些哽咽。“跟我在一起是不会美好的......这会害了你......”

“季明勳，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向你表白了。”路子曜温柔地说道，摸了摸季明勳的脸，为他擦去泪痕。“我没追过别人，但我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如果你还是想要拒绝我，那我会接受，以後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连我们在一起之後该怎麽做都想好了！”路子曜脸上不禁流出一丝笑容。“首先让你不再出来卖淫，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然後是读书，大学还要继续读下去的，保持好的成绩也很重要。至於钱的事，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打工，勤快一点做多几份，钱总会有的，没必要委屈自己。再不济，你还可以来我舅舅的鱼摊帮忙，我可以教你搬货，教你杀鱼......”

“你不要这样......”路子曜心里难受极了。“我知道我现在只是个高中生，对於性这方面更是什麽都不懂。但是我可以学的，你要我怎样就怎样，你想让我玩你我就玩你，你想让我虐你我就虐你，起码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而不是让你自己被其他乱七八糟的人人糟蹋啊......”

“这种承诺对我来说是毫无意义的......”季明勳可怜地笑了下，整个人充斥着悲观的情绪。“我已经是个怪物了，不单纯只是做鸭而已......”

“我真的好心疼......好嫉妒......”路子曜强忍着眼泪继续说道。“每当我想到你可能正在被别的男人玩，跪在别人面前给他们口，或者被他们操的时候......我就......我就感觉整个人都要疯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让我鼓起勇气，去勇敢面对人生。

季明勳终於被路子曜的坚持所打动到了，只是哭到满脸都是鼻涕眼泪，实在有些狼狈。

“我不需要你为我付出所有......”季明勳抬眼，眼眶含泪。“我承受不起......”

受了多少压力，一阵悲伤涌上了心头。他不知道怎样才能拯救他，只是拥上去抱住了他的身体，生怕他会绝望离开。

我不想要你成为第二个林力啊......

“你不懂......”季明勳用那无力的手想要推开他。“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开我的......”

其实我心里是知道的，我这样做是错的，是不对的。

“不会的，我不怕......”路子曜不舍地紧紧抱住他。“其他人......世俗的眼光什麽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路子曜，我愿意。”

路子曜朝他挤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刻，我感到了被救赎......

“我为你了，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可是你......为什麽就是不愿意接受我......”路子曜颤抖着声音问道。

“活着的意义，就不能是我吗？......”路子曜把头埋在他胸前，轻声问道。“就不能是我们美好的将来吗......”

就像林力当初离开我的时候一样，让我心痛如刀割，坠入绝望深渊。

你怎麽会......怎麽会自己一个人想了这麽多......

“我会渴望被玩，渴望被虐待，是真的，我就是这麽变态......”季明勳自嘲般继续说道。“你可以满足我的欲望吗，你狠得下心去虐我吗，你可以吗？你不过是个性格单纯的高中生而已，你为什麽就不能听我的话......别再靠近我......我真的不想......不想害了你......”

放纵自己是对自己的一种虐待，比死更能让自己难受......

“所以......季明勳，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的男朋友吗？”

“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路子曜抬起头看着他，红着眼地恳求道。“我向你保证，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人生还有别的可能......

再恐惧的情绪也会被驱散，再冰冷的内心也都会被融化。一阵暖意涌上心头，让人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好像只有这样惩罚自己，才能尽可能抵消一点对於林力的罪过......

只有在堕落的时候，才能感觉到生而为人的存在感。

我钻进了牛角尖，自以为是地不停伤害和糟蹋自己。

“我没有想要为你付出所有啊！”路子曜朝他喊道。“我是想要让你振作起来，坚强一点，然後拉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脱离现在的困境。”

一直以来，我都只懂得向命运妥协，只懂得去逃避，不敢面对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