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看不惯自己去打,吾可不给人当枪使,”魔主收好棋局,“给吾发妻捎信的修士,吾一个都没留,仇已报完,抓你和江依镜纯属无聊。”
就算没有嘱托,他还是会毫不犹豫保下闻驳的性命。
江依镜无奈,他非要拉着他出来,刚出宫几步又要拉着他回去。
话,师尊要是不答应,他就缠到他答应为止。
江依镜累得昏沉,看了一眼女儿又睡过去。
“师尊,你看见没,师尊和徒弟相恋本就正常,不正常的是那个叫衡什么的变态,更变态的是按他定下师徒不得相恋的规矩的人。”
“是徒儿逼迫师尊同徒儿在一起的,是徒儿离不得师尊。”
……
青年的话像是泡了蜜,要甜到人心里去。
江依镜羞恼难当,任由闻驳在他身上作乱。
数月后,江依镜诞下女胎,玉雪可爱。
“行……”闻驳深吸口气。
缱绻低沉的声音在江依镜的耳畔炸开,他羞耻万分,自己居然和徒儿搞到一起。
闻驳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勾唇低笑。
“师尊他还是有点不高兴,”闻驳扔下棋盒,“你去把青云门夷平,我跟在你后面给你鼓劲。”
男人陷入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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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发妻,小名桃桃,是吾徒儿,她生在临水门,长在临水门,流落到魔域,吾见她可怜,便收留她做徒弟。”
要不是揣着点对他的感激,他才不想坐这里陪她下棋。
一来二去,魔域的璜都渐渐聚集起师徒恋人,在魔域安家。
闻驳此时才发现不对劲,就算江依镜修为渡给他大半,化神期的根基还在,先前他只当是怀孕嗜睡,如今诞下女胎,按道理也该恢复,怎么和凡人无异?
江依镜叫住他,倏忽间,青年就瞬移到他身前,按着他的肩吻了下去。
一烛燃尽到天明。
“闻驳……”
璜都内,闻驳搂着江依镜走在街道上,手指不安分地在他的敏感点周围摩挲。
闻驳初为人父,抱着女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闻驳,你很幸运。”
他第一次和闻驳光明正大的走在街道上,周围的人听见闻驳的称呼见怪不怪。
“这么高兴?让吾猜猜你遇到什么好事了?”魔主落下白子。
“依镜……”
“所以你就抓我师尊进谋钗秘境,结果发现他们一点也不关心我和江依镜的事情,只想拿我给你交差。”闻驳无语。
闻驳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青年缠绵地唤着他的名字,每一口都像是要把他吞下肚。
如果闻驳走了,他就又变成孤零零的了。
……
“若是吾发妻能和江依镜一般,接受此事,该有多好。”魔主漫不经心地落子。
他到处散播消息,说魔主诚心接纳正派师徒恋修士,他和江依镜在魔域过得特别滋润,正派人士也不敢去魔域生事。
“初时吾也没想过会喜欢她,她很怕我,后来才好一点。”
他试探了下江依镜的修为,面色凝重。
每次闻驳出事,他想的都是不能辜负他父亲的嘱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嘱托成为他依赖闻驳的借口。
“吾没想到,正道之人一句可笑的师徒相恋,有悖伦常,就能逼得她自尽……”
他在九州没有别的牵挂,以前是闻驳的父亲,后来便是闻驳。
“依镜,她长得好像你,不过眼睛像我。”
“闻驳,别闹……”江依镜被他摸得眸中含泪。
“怎么,你小子吃得不开心?”魔主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近来修为崩塌得厉害,还好赶在流失之前渡给了闻驳大半。
“你能猜不到?”闻驳翻了个白眼,心不在焉地落下黑子。
客舍内,魔主和闻驳对弈。
……
江依镜紧张得掌心濡湿,明明殿内空气寒凉,他却觉得热得要命,像是置身在火炉中,额角全是细密的汗珠。
“没闹……”闻驳搂紧江依镜,“我们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好逛的。”
-
魔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正派修士来骚扰抓人,他也一概打回去。
他看着闻驳快走到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叫住他。
闻驳没去祸害青云门,而是祸害了魔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