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莞忍不住看向坐在下首的玉真公主。
五弟天赋异禀,必然能适应得了。再说,少年人是该好好锻炼一番,磨一磨性子。
青衫的艳丽端庄,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也不知他如今在北营过得如何,吃不吃得了苦。
堂中的崔丰瑞心中揣揣不安,不知为何公主只问了他的年纪。
司马莞被她逗乐了。
难怪皇兄这么宠爱她,把敛秀园都赏给了她。
陛下竟然也准了,直接将他送到了驻守北地的威武军营下。
经过数代修葺,园中珍禽异兽数不胜数。
几个男人罢了,姑母喜欢就尽管带走。
你今年十六岁?
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向长公主请罪。
司马青莞无奈,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忽然有女官匆匆闯进内堂。
玉真公主拿到敛秀园后就在此地夜夜举办宴席,来参加宴席的除了京中世家子弟,还有不少是自诩风流的贫寒士子。
自右至左,分别身着白衫,青衫,黑衣。
堂中端坐着三位郎君。
那少年果然抬起头。
她也想知道这女官急匆匆闯进来究竟所为何事。
回殿下,正是臣。
彘奴是五皇子司马玦的小字。
她看向堂中的白衣少年。
司马莞叹息。
司马青莞浑不在意道,随手拿起酒盏慢慢品。
彘奴他真是······
打从会读书写字起,除了这位亲自教养过他的姑母,便再也不让别人喊他的小字。
玉真公主笑得娇媚洒脱。
玉真公主皱眉,朝着突然闯进来的女官呵斥道。看来这女官是她身边的人。
崔丰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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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和彘奴一般年岁。
玉真公主想起司马玦平时张狂蛮横的样子,婉言劝慰道。
博陵崔氏,年十六,擅诗书。
倒叫司马莞生了几分感慨。
去年秋天司马玦向陛下请命,说是要效仿陛下少年时,在军中建功立业。
那就全部带走。
他打小脾气就古怪,性子执拗的很。
无事,起来吧。
两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内堂。
正是。
你倒是大方。
就连陛下都不例外。
司马莞看着名册中的记载忍不住摇头。
长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只是事出突然,奴婢一时情急。
敛秀园是司马家开朝以来举办鹿鸣宴的场地。
玉真公主笑道,并未如司马莞一样喊她那位皇弟。
黑衣的俊俏英武,洒脱慷然。
一旁的侍女忙将满盘的青蔬珍果美酒摆上来。
司马莞大略扫了他们一眼,便居中落座,随手翻开那三人的名册。
是和五皇弟一般大。
那女官焦灼不安,忙伏地告罪,只是还不住看向玉真公主。
白衫的玉雪可爱,看着有少年意气。想来是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