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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乔想也不想地拒绝：“不，不会有情人。我有你就够了。”

雷哲：“……”

他活了，有了温度，有了芳香，有了朝气。这才是真实的他，一个隐藏在厚重心防下的小男孩。

“你真好。”简乔用手扶住自己昏沉的脑袋，满怀感激地叹息。

“那你想不想在格兰德找一个情人带回去？这里的美人比任何地方的美人都出众。”嘴里说着蛊惑的话，雷哲的眼神却暗藏阴鸷。

雷哲死死盯着伯爵先生美丽无双的脸庞，继续追问：“以前有没有？”

简乔指了指自己漆黑的瞳孔，再次强调：“我看不见你的缺点，因为当我的大脑在思考有关于你的事时，我的情感不可避免地战胜了理智。”

他舔了舔尖锐的虎牙，然后止不住地扬起嘴角，露出灿笑。

雷哲端着一杯果汁朝他走去，调侃道：“你的脸颊红得像猴子屁股，快把你的酒杯放下，喝点别的。”说完便用果汁换掉了简乔的酒水。

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问道：“你有没有情人？”

简简单单三个字，没有什么夸张的修辞手法，也没有跌宕起伏的语气助词，却让雷哲的心扑通一跳。

简乔揉了揉额头，似乎十分嫌弃这人的调侃和聒噪，眼睛里却闪烁出亮光。

毫无所觉的简乔靠倒在沙发上，在旁人看来却是靠倒在雷哲怀里。两人之间的亲密氛围慢慢变得浓郁。

他似乎只在意简乔，这真的太奇怪了。

雷哲绕着这样的简乔走了两圈，嘴里发出啧啧的感叹。

儿都不觉得幻灭。会冲自己露出这种古灵精怪表情的简乔，恰似一株沉睡于雪原中的植物，当寒冷彻骨的冰霜被春风吹拂至融化后，他便长出一丛丛嫩绿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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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哲愣了足足几秒钟才意识到伯爵先生说了多暧昧的一句话。虽然他能够理解这句话本来的意思，心绪却还是沸腾起来。他端起酒杯，畅饮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就爆了粗口。别误会。他当然不可能唾骂伯爵先生，他只是想用激烈的话语来宣泄心中四处乱窜的热流。

雷哲却觉得很不满意：“你是在敷衍我。你根本就没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好好回答。我到底哪里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在意简乔的看法。然而在此之前，许许多多的人曾当着他的面大声唾骂他是魔鬼，还说要用余生的每一天来诅咒他下地狱，却也没让他的心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

简乔摇摇头：“没有。”

“以前也没有。”简乔继续摇头。

他只要朋友，不要爱人。爱是占有、纷争与毁灭。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存在。过往的遭遇曾一再向他证明了这个论调。

“你哪儿哪儿都好。”简乔飞快答道。

两小时后，与各大领主都建立了良好关系的简乔端着一杯红酒走向最安静的角落。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胡思乱想中，他听见了简乔带着满足气息的喟叹：“不是敷衍啊，是真的。古老的东方有一句谚语，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西施是一位绝世美女。当我们爱着对方的时候，哪怕对方是一个丑八怪，我们也会觉得他是最美的那一个。你不是我的情人，可你是我唯一的，最为重要的，也最为珍惜的朋友。所以，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

“我哪里好？”他展开双臂，搭放在沙发靠背上，用这样的坐姿间接地把简乔搂入怀中。

两人一边互相挖苦一边朝楼下走去，像一对儿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