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玩儿着那张扑克牌，看着戏，略略扫过柯嘉言可怜的模样，心里的不爽褪去一些，勾了勾唇角。

泛红的看了一眼洪深，又转眼看向那边被众人围着的唐棠，他心有不甘，哑着嗓子说道：“这酒我喝完了，不过洪少爷来玩儿，不去那边和棠少打个招呼么？”

“没长眼的东西。”

洪

后来，他去卫生间吐了两回，意识也有些不清醒了，才堪堪把那瓶酒喝完，胃里火烧一样难受。

“跟我拼酒？你配么？”

柯嘉言像是吓到了，无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军二代。那几个人虽然觉得他不在给唐棠惹麻烦，但看他喝了那么多酒，以为是喝醉了才口无遮拦，也就没怪他。

平日里贴心大哥哥般的体贴、温柔彻底不见，柯嘉言一手捂着胃，一手微微颤抖扶着吧台，脸色潮红的不正常，偏偏嘴唇发白。

洪深得意的脸立马黑沉，他说着柯嘉言的视线看过去，扯了扯嘴角：“我跟他唐棠打什么招呼。”

洪深没说话，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那伙人也跟着起哄，像是把柯嘉言当猴子看，他们嬉皮笑脸，脏话夹杂着污言秽语，让正往嘴里咽酒的柯嘉言手抖气的发抖。

柯嘉言喝到第四杯，就已经想吐了，那些军二代也看不过去，和洪深那方吵了几句，柯嘉言看洪深又翻脸要打架的意思，看了一眼那边的人数，连忙劝住自己这面的人，强忍着干呕又喝了一杯。

看洪深的意思，今天不把酒喝完了肯定不行，他吐出口气：“行，我喝，也希望洪少信守承诺。”

柯嘉言做出一副惊讶的意思：“我来军区的时间短，听说这大院儿里的不都是以棠少马首之瞻的吗？”

他缓慢的吐出口烟雾，拿腔拿调儿地说道：“听说……柯大少最近过的挺潇啊，我这儿刚从医院里出来，想找柯大少聚一聚。”他弹了弹烟灰，皮笑肉不笑：“你说呢，柯大少爷？”

那些跟柯嘉言在一起的军二代们也皱着眉看过来。

“柯大少好久不见啊。”

柯嘉言微微握紧了手：“你想怎么聚？”

洪深带着人在卡座前面站定，睥睨唐棠，皮笑肉不笑道：“呦呵，江……啊不对，唐少从国外回来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拼拼酒。”

唐棠倚着沙发，悠闲悠闲的看着戏，他指尖把玩着一张扑克牌，花纹翻面，小丑咧嘴大笑。

“放你娘的狗屁！”洪深啐了口唾沫，看向柯嘉言的眼神阴郁骇人。

“这瓶酒，你喝光我们之间的仇就结清，你要是不喝……”他流里流气：“那柯大少可太不给面子了。”

“是啊，你他娘说什么呢，我们洪少才是大院儿里的第一人。”

洪深撩起眼皮看了警惕的众人一眼，不屑的嗤笑：“瞧把你们吓这怂样儿。我呢……也没什么别的要求。”他抬了抬手，黄毛立刻让调酒师选了一瓶度数不算太高的名酒。

柯嘉言看了一眼那瓶酒，度数不算太高，没到一瓶下去要直接120送医院洗胃的地步，不舒服是肯定的逃不了。

卡座这面，一帮军二代早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就有准备了，他们笑容消失，冷冷的看了一眼喝到站不稳的柯嘉言，又把视线移到浩浩荡荡走过来的洪深一行人身上。

讨个“道歉”。

柯嘉言的理智已经快模糊，他甩了甩发昏的头，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痛，耳边那些污言秽语喋喋不休，让他心里翻涌无尽的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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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座。

洪深和唐棠从小争到大，没有一次赢过，这次听到柯嘉言的挑拨，立马阴沉着脸，找了过去。

唐棠停下扑克牌的动作，抬起眼皮，那眼神跟看地沟儿里的老鼠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