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书能感觉到怀里的青年不自在的抖了抖,恶劣因子一下便上来了,他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大概就像是明知道鸟儿在害怕的羽毛发抖,还非要过去嗅一嗅的猫。
别说,小东西还挺香……
不过他逗弄归逗弄,却也没想着要把人怎么样,就算在合胃口,也不能吃相太过难看,但他没想到,自己想点到为止,怀里“很香”的小东西还不乐意呢。
朦胧月色洒满城墙,正道少庄主和大魔头如一对璧人似的依偎着,红衣大魔头眼尾泛红,带着几分薄醉,表面上很是嫌弃少庄主黏糊糊的样子,轻哼了一声,抬手去推他胡乱蹭着自己颈窝的脑袋。
实际上,魔头本人却是一边推着,一边调整好姿势往他怀里窝了窝,媚眼惬意地眯了起来,红袖垂落,露出魔头修长白皙的手,推他的力气也不重,更像是调情:“我们少庄主不去王家献殷勤,没事跑来找我这个外人做什么。”
暖香温玉在怀,勾人的体香丝丝缕缕挑逗着他的神经,余温书动作细不可微地停顿了一两秒,继而接着演了下去:“外人?胡说什么。”他缓声呢喃着:“我的好阿玹……分明是我的内人,怎么,你如今又要赖账吗?阿玹。”
余影帝这话几乎是贴着唐棠耳朵说的,慵懒缱绻的音线带着笑,让小人鱼耳根悄悄红了。
流……流氓。
…………
台下,年纪不大的工作人员被二人之间有爱的互动刺激的面红耳赤,努力压抑住自己拼命上扬的嘴角,深觉这一幕热血沸腾。
评委席中间,安璟硕双手抱怀往后靠着,他看着台上,越来眉头越皱,最后实在没忍住,偏过头去压低声音和池厉说:“余温书今天这是发什么骚?”
池厉:“……春天来了。”
“嗯?”
安大导演满脸问号,很不清楚这又关春天什么事,再说……这他妈不是夏天吗?哪儿来的春啊。
池厉不笑也不语,只视线停留在那沉浸在演技中的那只披着凤凰皮的小鹌鹑身上……
台上这段戏已经演到了尾声,陆修筠从袖口里拿出来一只血色的玉簪,那玉簪整体通透漂亮,甚至比虞玹头上戴的这枚都要好看,他将虞玹挽着的簪子换下来,笑着说道:“我见到这块玉的第一眼就知道,它配得上我的阿玹,果然……”
他嘟囔道:“王家老家主最喜欢雕刻玉石,我央求了他许久,才学了个一星半点,那么大块的玉石,最后糟蹋的只剩这一点了。”
少庄主年岁不大,最喜欢和心爱的人念叨武林中那些好玩儿的小事,说着王老爷子爱玉石如命,他没敢把糟蹋的石头让他瞧见,只好晚上归家,掌上一盏灯,细细雕琢……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阿玹,我初见你,便弄坏了你的玉簪,当时阿玹气的直冲我甩鞭子,好凶……也好惹人喜欢。”
少庄主对人一见倾心,辗转反侧却又不知道怎么能惹起他的注意,只能笨拙又老套的欺负人。
根本就没有什么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有的只是一人的蓄谋已久,假如阿玹今天多跟少庄主说了一句话,都能让他兴奋的一整夜睡不着。
…………
副导演抽了张纸巾,压了压眼角,他叹口气,其实看过剧本的都清楚这段剧情非但不虐,还挺温馨的,但………唉,先不说这个了。他整理好情绪看了一眼那边的安导,见他也是满意的,才起身大声说道:“权倾男配虞玹,试镜结束。”
说罢,他又看向小破公司的经纪人:“你们也不用回去等通知了,就在这把合同签了吧,让唐棠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到剧组拍戏。”
《权倾》这部电影筹备许久,又因为安导对扮演角色的演员太过严格,压了挺长时间,也走漏出去一些风声,再加上还要赶暑假档刷流量,冲奖项,他们只能尽早开拍。
唐棠愣了几秒才回神,他红着耳根从余温书怀里挣脱出来,敛眸装作整理戏服袖口,都不敢抬头去看笑的余温书,恐人的小人鱼装模作样的笑:“辛苦了,谢谢前辈帮忙搭戏。”
余温书:“……”将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忍笑道:“这么客气啊……那你打算怎么谢我呢?”
“……??”
他就打算嘴着谢。
小人鱼一时语噎,余温书不按套路出牌给他整不会了,干笑着含糊:“开机了……我请前辈吃饭。”
“行啊,”余温书忍笑忍得脸都疼,腔调儿戏谑:“可别忘了。”
……真不讨鱼喜欢。
唐棠胡乱的点头应着。
…………
唐棠今天表表现的很好,副导演和编剧也对他很满意,正好剧组大家都在,就商量着组团去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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