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把玩珠子的动作停顿,笑的十分温柔:“记得事先办好他们的离婚手续。”
符哲茂立马点头:“是。”他心想,柳溪少爷已经上了大学,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的孩童,但以他一出去就好面子请客的少爷脾气,这份声明直接断了他柳家的福利,可让他比死了还难受。
柳逢白说:“没事。”随后又摆弄去他的手,专心的给他暖着。
男人相貌儒雅斯文,声音温润清雅,如同徐徐地春风吹过,却让符哲茂瞬间僵硬了脊背。
艹,好该。
“!!”
柳家别墅。
“嗯,好不好?”
剧烈起伏,两瓣嘴唇动了动,魂魄都被气飞的模样,咬牙:“呵呵,不谢。”
显然,这话符哲茂都不信。
儒雅斯文的岳父说着,扣住眼盲人夫的脑袋,仰头在他眼角的位置轻碰了碰,温柔的声音缓缓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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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三十八年的时间,才等到属于他的小朋友,从动心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偏了。
…………
他不否认自己偏心。
办公桌上古朴的香炉焚着香,淡淡白烟从炉鼎飘散,这香味淡雅悠长。二爷一身水墨唐装,落座在现代化的皮椅,笑容逐渐消失。
唐棠是盲人,跟着车去医院不方便,救护车拉走了柳溪和柳家的一名管家。柳逢白回来时便看见他手中握着导盲杖,双眸没有焦距的坐在软榻,一副坐立不安快要起身去医院的样子。
“柳溪尾椎骨摔伤了?”柳逢白翻文件的手一顿,诧异的抬头看向符哲茂,问:“怎么弄得?”
柳溪被他气疯了,蹭蹭蹭下楼,在路过那点水时扶住把手,非得要上去踩两脚,愤恨的眼睛都冒出火,他本以为自己抓的稳,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就在撒完火准备往下走时,脚下突然一滑。
柳逢白将外衣挂在玄关,走到唐棠旁边,拉过他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适过他的温度后,叹了口气:“手还是冷,饭后让中医来看看,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他柳逢白天生情感淡泊,亲人、血缘,这些都束缚不了他。更何况柳溪的出生是那女人的一场算计,孩子无辜,他又何尝有罪?
符哲茂一身黑西装,脸上伤疤瞧着很凶,虎背熊腰站在桌前,实事求是的汇报:“少爷喝水,不小心把水撒在了楼梯台阶上,唐先生先走过去,后来……少爷又不小心踩到,最后摔了下去。”
……唐棠一下被抱起来,重心不稳直接两腿跪在软榻,他把着柳逢白肩膀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唇角便隐隐一热,呼吸伴随着温柔的声音,让他的脸“腾”一声熟透了。
“……”男人语气跟没事人似的,让唐棠的担心都变成语塞,深呼吸着平复好心情:“小溪怎么样了?”
…………
他顿了顿说:“二爷,这是根据唐先生的说辞,和我观察得来的结论,但如果按照少爷背地和我哭诉的说法,是唐先生故意的。”
痛苦的哭声不断。
“好疼,好疼……”尾椎骨传来尖锐的疼痛,他向来是娇气的少爷,这一下疼的直流眼泪,大喊大叫:“快,快给我叫救护车呜……好疼。”
杀人诛心。
唐棠不放心,抽出自己的手,起身准备去医院探望,突然被一个力道拉回去,坐在了柳逢白怀里。
“去停掉他所有的卡,”柳逢白敛眸,轻捻左手腕的木质珠串,一点点撞击声中,淡然说道:“向外发表声明,我和柳溪断绝父子关系。”
唐棠心里一乐,坏心眼的愣住让他多疼了几秒,才在ooc的边缘拿出手机,语音拨打了120,拿着导盲杖走过去,听着系统生动形象并且带着音效的描述,忍笑低声安慰他。
柳二爷轻轻松松将他翻过来,抱孩子似的,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仰头亲了亲唐棠的唇角,语气十分温柔:“乖孩子……爸爸留在你身体里的东西,弄出去了吗?”
“……”柳逢白听懂符哲茂的意思,停顿几秒后合上了文件,他神色不明:“碰巧?不小心?”
听着符哲茂的应答,落座在办公桌后的柳逢白眸色微暗,修长手指捻着那颗珠子。
【系统瞧着,搜索一串数据后,在小笔记本上记下四个字】
“怎么不回房?”
“……好的,二爷。”符哲茂一愣,貌似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柳溪猝不及防,啪叽坐在台阶疼的大叫一声,屁股以“吨吨吨”的方式,有节奏地吨到最下面。
“啊!”
“……怎么脸这么红?”柳逢白像个和煦的长辈,弯着眸,用他们早上的对话调笑儿婿:“这次又是着凉了吗?这样吧,你陪爸爸去泡温泉,爸爸帮你把它拿出来,离婚的事也给你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