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秋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本座头一次囚禁人,不熟练罢了。”他一把抢走对方的储物袋,但忽然想起来扶风后和川长思就快回来了,顿了顿,又塞回他手中。
江晚愁迟疑地说:“应该没有吧?并未听说啊,不过四十多年前师兄这要命的体质传出去后总有风声说谁谁谁要来,但从未看见过人。……我倒是偶然看见过浑身是血的小畜生坐在石洞门口和你说话,想必,应该是他们提前解决了。”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也被传了出去,众人联合起来一想,也就明白了他们打过什么主意,不管师兄补不补天道,故清欢和宫星河的名声都彻底一落千丈。门派弟子脱离一成,大部分都去了衍天宗。”
压抑着怒火:“谁让你用灵力的!”
仙尊握着储物袋:“……”
唐棠下意识一皱眉,心中也有了点点火气,浑身低气压如有实质,仿佛要结冰了似的冷。
“还有小师弟……”他顿了一下,沉默后,改口:“故清欢。一百多年前师兄因临时起意想要收个徒弟,便没去洪荒秘境,洪荒秘境又一次开启,有人在里面发现了故清欢从师兄处要去的法宝,听说那法阵邪门,像是能剥离人的根骨。”
望断秋被他扯得一愣,反应过来后明白自己的老底被人家掀了,觉得丢脸,忙把衣服
传音石中出来的声音带着失望:“师兄,宫星河变了,故清欢也变了,他们从一开始便算计了你。凌霄派……就这样吧,过段时间,我和熊洲也打算带着弟子们离开。”
都死吧,总不能就他一个人挨打。
妖孽般的慵懒嗓音冷笑一:“只不过是想把师兄带回去,在用大义逼迫你献祭,补全天道。”
这一百年来凌霄派各峰摩擦不断,宫星河那一边的人玄知圣君该像万年前的剑修一样,以剑体补天道,给修仙界留下一丝生机。但江晚愁和熊洲这边的弟子和长老认为玄知圣君做什么自有他自己决定,就算不补又如何,其他人没资格逼迫他,他们太理所当然了。
他心中惦记着别的事,和江晚愁聊了几句,便将传音石挂掉,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一道微弱的灵力波动在掌心上方凝结成冰花,突然,冰花“咔嚓”一声破碎,他内府中一阵剧烈绞痛,偏头咳出一口血。
仙尊不太明白,他养大的小畜生是怎么理直气壮用一副疯狗发疯的模样,说要囚禁他的。
“……昨天,望断秋可曾受伤了?”
血腥味弥漫了出来,唐棠沉默地看着,他体内的蛛毒只好了一半,强行动用灵力会有危险,望断秋就一直锁着他,但昨天他受伤,几乎支撑不住金环的禁制,今天又被他打了一拳,限制他的灵力一下崩碎,所以他才能打开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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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与长辈说话?我便是这么教你的?”
他自嘲一笑:“巧的是,几天前,故清欢无故昏厥,宫星河才与我们说过若是在不换了根骨,故清欢百年内必死无疑。”
江晚愁说:“昨日赤云派老祖来魔域擒你,宫星河几人也来了,他们表面上说的好听,说师兄是凌霄派的人,魔尊一个被逐出师门的,没资格扣下你,师兄的一切自有凌霄派做主,但实际上呢……”
他不想和对方玩这种幼稚的争辩,放下储物袋,霸道地一把扯开望断秋有些凌乱的衣襟,一道白色布条草草缠着望断秋肩膀到胸口的地方,血液洇湿了白色。
他感慨:“师兄啊……你是怎么教徒弟的?当中可有什么诀窍?这样贴心的徒弟,师弟也想要。”
易变,凌霄派已经不是昔日的凌霄派了。”
他将唐棠能补全天道的体质,和那件事流传出去后,凌霄派内的纷争,一一说给唐棠听。
他淡淡垂眸瞥了一眼储物袋。
唐棠闻言更加窝火,但他性子冷,喜欢打架不喜欢和人争辩,说不过浑身是刺的小畜生,这口气让他心窝疼,独自生闷气气了许久,才想到什么反击的话,冷笑:
望断秋似笑非笑:“长辈?和我云雨交合的长辈?”
看小黄书教导徒弟还把自己搭上的剑修:“……”不,你不想。
唐棠并未立刻开口说话,摆出一副沉默的态度,似乎想到刚才师徒俩打起来时小畜生的一声闷哼,抿了下唇,问他:
望断秋心中有火,说话也阴阳怪气:“好个屁,那毒蛛比你年纪都大,都拖了这么多年。”
几乎没用几秒,门口忽然传来灵力波动,气愤愤摔门而出的魔尊又火急火燎地进了门,大步走到唐棠身边,微凉的大手捏着他下颌,将他头抬起来一点,注意到他唇角的血,暗红色眼眸微微一眯。
“囚禁本尊到死?就是这么囚禁?”
唐棠似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淡定问他:“我的毒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