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林,過來。"
江洐澤起來,平林過去把他的手搭到肩膊裡。
"嗯。"
"三爺,熱水已燒妥了。"
他調整他倆相擁的姿勢,他讓她躺臥在裡間,他便側臥在外側,把她完全圈抱在懷,不讓待會入內的僕人可窺探到她的容顏及身子。
"是阿,二哥給我的東西,最得我心。"
他倆都未得知,仍在快樂時光中。
"三爺,可沐浴了。"
盪,活如螞蟻。她在一本冊子上打過印,命運便天翻地覆了。
他不是沒有過別的女人,不過,以往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跟她一般,是一個純粹及勤勉的姑娘。純粹喜歡著他,勤勉做著一些事情來討好他,單單因為他是她心悅之人,便可如此真誠對待。這些,都令他對她生起憐惜之情,甚至,因方便她宿到他房中來,可會有衣衫更換,他讓她搬進半箱衣物到他的房中。
春花為江洐澤取出以前從書房拿來的毛筆給他拿著。
當平林回來,悄悄進入房內,看見相擁的他倆,沒有打擾,默靜無聲地退到房外去,直到有人來通報那鍋熱水燒妥,他才再入內稟報。
"可要,春花捉著您的手再用它書寫?"
在他黑暗中裡,平林能給他有恭敬,忠誠,謙卑,卻不能用一把柔情,來撫平他內心。
"去耳房。"
江洐澤用力回抱著她,如在黑暗中獨行的兩人互相取暖。
他原本黝黑沒有神的雙目,此刻,卻是滲著一股寒光。
"進來。"
平林為江洐澤披上外袍,領他去耳房。
"是。"
她抬頭看著他,看見他近在咫尺的俊顏,看見翹起嘴角的簿唇,她的頭慢慢地拱近。
她捉住他的大掌,他攔著她的腰,在房子裡的圓桌寫字。
她沒有再為既定的事情而煩心,他沒有再因失明之事而暴躁。他倆便這樣相伴著對方。
春花望著他一臉舒心的樣子,對著他說:
他倆的眉目是愜意的。
多人看在眼內,看著他倆獨處的時日多了,看著他倆因對方而笑,看著他倆愈來愈親暱,慢慢地有些謠言出來了。
自那日起,春花與江洐澤之間存著美妙的關係。他倆互相相擁過,若只是一夜的春宵,是嫖客與花姑娘的關係,然後便沒有交集,他倆還可當是錢銀兩清了。偏偏,他倆經常處在一室,她為他穿衣,佈置食物,領他行走,甚至每過兩三天,她必宿在他那處。這樣,他倆的相處便顯得處處流露著一股羞澀,又輕快的氣息。
那,他只好去耳房,沖洗一身熱氣吧!
他的腦袋窩在她的髮間脖子之間搖著,她被他逗弄得痕癢,她縮著脖子閃避他,當中他倆都是掛著笑容的。
春花已沒有力氣說話回他了,只好在他懷中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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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兒。"
這些,是以往的春花不敢,而只有此刻與他相近的她,被他要過的她,才敢說出口,說得自然,又不惹他嫌煩。
江洐澤不是不想再操多回春花,然而,她已沒有此心思,即使他就這樣操弄她多一回,她的身子是會自然回應他。他卻不想她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之後,再來服侍他。原本,她不用承受這份羞辱,便因為他,才有此厄運,而他亦需要沈思。
江洐澤聽見又到春花的頭頂說:
"待會,妳好好清洗一番。"
平林得江洐澤許可,會對提著大浴桶及熱水的僕人點頭,他們一行人目不斜視地把所有事情辦妥,退出房間。
"好。"
"三爺,您可真喜歡這支毛筆。"
他的手是如此大,如此厚實,她的小手根本覆蓋不上,他那隻擱在她腰間的大手,她沒有把小手覆到大掌之上,只是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衣袖,她亦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