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余好回家开门后,雪花不像往常般喵叫迎上来,余好一边脱去外套一边朝里走,时不时嘴里唤两声。
不大的客厅很安静,又一下能走到头,余好大致扫了几眼,没看见雪花的影子。她走进门板敞开的卧室,然后一眼就看到缩着身子安静躺在床脚边的白猫,于是哼笑道:“有床你不睡,怎么睡这?”
余好走上前去想要把它抱起来,却发现离它不远处的几块地板上都淌着面积不小的黄水,猫盘旁是一堆被它吃进嘴里又吐出来的已经软化了的猫粮。
余好顿时了然,心里一急,抄起一条围巾将雪花包起来抱在怀里,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趿拉双棉拖鞋又匆匆出门。
这些时日因为姜秀突然死亡导致她太忙了,每天都是早上出去晚上很晚才回来,没有时间和精力来顾及一只不会说话表达情感诉求的猫,只在出门的时候为它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即使回来了也没注意到它身上发生的变化。鮜續zhàng擳噈至リ:po18 por
时隔多年,猝不及防间失去最后一个亲人,让余好原本平静下来的情绪再次起了波澜。她抑郁症躯体化的表现越来越明显——夜晚失眠很严重,甚至半睡半醒间会猛地惊醒,然后莫名其妙且控制不住地流泪。
药大把大把地吃也没用,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宛如被压了一块石头,很重很大,沉重得令她喘不过气来。
我是不是回来得太迟了,雪花是不是呕吐昏迷好久了,它为什么不睁眼啊?
我根本就照顾不好它,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余好抱着猫一边跑一边想,跑了一会儿怕颠着它,又慢下来使自己的步子走得快但平稳。
所幸这条老巷子不长,她很快就走到了巷口,然后祁盛那辆显眼又熟悉的车就直直入了她的眼。
几乎是看到余好的下一秒,祁盛就打开车门下车快步朝她走来,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脏污的水渍从坼裂的地砖里冒出来溅在他裤腿上。他边走边脱下大衣,人还没走近余好,惊慌的声音就从嘴里说出来。
“怎么了,好好,你哭了。”祁盛把大衣披她肩上,用粗粝的指腹给她擦泪,拥着她边朝车走去边轻拍她的背。看了一眼她怀中的猫,祁盛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嗓音沉沉地安抚道,“别急,我们去宠物医院。”
听他这样一说,余好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她抽搭鼻子坐上车,声音闷闷道:“我一回家就发现它呕吐然后躺在地上没反应,我不知道它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明明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你快开车,祁盛,去医院,拜托你了。”
“好,你放心,我开车很快的,它不会有事的。”祁盛偏头迅速看她一眼,她愁眉泪眼地往着他,圆滚滚的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一样刷刷流出眼眶,哭得祁盛心一抽又一抽的痛,“别哭,好好,我车要开不稳了。”
祁盛边开车边抽出手给余好抹眼泪,但这泪怎么也抹不完,他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无奈道:“再哭我就亲你了。”
余好一听,咬住舌,用泪眼朦胧的眼看他,仿佛在控诉他的无耻。
祁盛说:“马上就到宠物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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