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保存这个证物，到时候报警之后可以通过这个来指认。”小狗仔低声解释，她怕苏亦凝不信她，还认真地说，“我跟你拉勾，一定帮你。”

她像是孤立无援的、在茫茫江河上漂泊的孤舟，无处可停泊。

小狗仔按照之前答应苏亦凝的那样报了警，并且及时提交了相关的证物。

小狗仔将冰水递给苏亦凝后，苏亦凝被冰水的刺.骨冻得一激灵，但是苏亦凝却清醒了许多。

“拿着就行了。”小狗仔知道苏亦凝刚被暗.算，定然不会再喝了，而且……作为一个狗仔的她也并不值得信任。

只是这一含，让小狗仔的心跳得更猛.烈了一些，她附在苏亦凝的耳侧说道：“你有……信得过的人吗？或许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小狗仔想了想，在这个刻不容缓的时刻，她不能离苏亦凝太远，她通知了齐玉娆同桌的萧颖初。

苏亦凝很警惕。

小狗仔知道那些人的冷酷，所以她更知道现在苏亦凝的困境。

苏亦凝用了生平最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体内不受控制的兽.性，她断断续续地跟小狗仔说：“让……让小宝…齐玉娆……拍卖会结束来找我，要快。”

慈善晚宴的拍卖会即将开始，拍卖会之后，是大家觥筹交错、交换资源的宴会尾声。

小狗仔点了点头，她站在苏亦凝的身侧，帮苏亦凝抵挡其他地方投.射而来的探究的目光。

别人脆弱和冷酷的狗仔无关。

“谢谢。”苏亦凝说。

小狗仔不知道能不能相信萧颖初，她从自己的资料和信息当中，她知道萧颖初至少算得上是一个正直坦荡的人。

苏亦凝如今的咖位并不能与萧颖初和齐玉娆相比，如果这一次晚会在《两生花》之后举办，可能苏亦凝的地位在圈子里能够更上一层楼。

小狗仔去通知了齐玉娆，但是齐玉娆有拍品需要上台介绍，已经不在座位上了。

她握住了小狗仔的手腕，发烫。

他们的眼里只有钱和流量。

但是没有如果。

***

小狗仔将苏亦凝面前的茶水杯收起来，苏亦凝的思绪正常，只是动作明显有所迟缓。

她想落泪，眼泪就这样流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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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依然在坚持。

直到晚会结束，萧颖初从熄灭的星火中走来，从小狗仔的身侧将苏亦凝接过。

她一动不动，偏过头看走来的身影，炽.热的呼吸喷.涌，她已经辨识不了来人，但还是断断续续地问：“小、小宝？”

因为很多人都脏。

她的红唇紧闭，生怕体内早已破碎的口.申.口.今会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

苏亦凝在思考，只是她的思路虽然清晰，此时此刻却被一张蜜.惑的网给裹挟着，她朝着小狗仔笑，小狗仔却知道此时的苏亦凝很需要帮助。

有些人为了钱，是可以不要命的，尤其是别人的命。

萧颖初的眸色变暗，情绪莫名。

碰。

苏亦凝点了点头。

随后又抱着那杯早已变常温的水，没什么味道，却能饮.鸩.止.渴。

小狗仔又回到苏亦凝的身边，苏亦凝的身上很烫，已经到了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苏亦凝又喝了一.大口冰水，拍卖会的种种她已经没有了什么印象，只知道别人笑，她也慢半拍地笑，别人鼓掌，她也慢半拍地鼓掌。

当下苏亦凝不可能去医院，一旦去了医院，挥之不去的羞.辱.舆.论会缠.上苏亦凝，各种小道消息会层出不穷，即使不是苏亦凝的错，但也将她坚持到拍卖会结束的努力付之东流。

她自己发现不了，现在的她连尾音都是可爱诱.人的，小狗仔全然接收，也正是因为苏亦凝的这一句话，小狗仔的心热了起来。

苏亦凝此时已经有几分飘忽了，她脸上的笑未停，低头含了一口冰水。

苏亦凝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她哑声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