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烟悠悠醒转,感觉整个人犹如被装在箱子中颠了整夜一般,四肢百骸都酥软无比,丝毫使不上劲。
清冷的嗓音一声声唤着置于心间的姓名。
“没见过有人咒自己早死的!”
这罔顾礼教的称呼激起身下人剧烈的反应。
“顾重!”殿内无人,凌烟顾不得君臣之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宣太…”
凌烟眼角渗出泪意,双手揪着床帏的纱幔,根根分明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她沙哑着嗓子轻声应道,燃尽了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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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同巫教一脉起于南疆,先帝是发现太晚,中蛊已深才无力回天,如今我们还有时间,可遣人去南疆寻医…”
顾重抿了抿唇,看着凌烟不悦的神色,也未再隐瞒,苦笑道,“没想到,真是一语成谶!”
清溪深不测,隐处惟孤云。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注】
料想下蛊之机应当是那日清河刺杀,当时顾重受了些许皮肉伤,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不过不知为何这蛊毒是回京之后才发作。
委屈说着,顾重放松屈起的手臂,将身子又往下压了些许,与身下人愈发贴合,一片滚烫自相连处蓦然燃起。
“陛下,小心着凉。”
回京之后,凌烟本以为顾重的安危算是有了保障,没料到她的以为总是出乎意料地被打破。
虽是问句,凌烟说的是确信无比。
“…欢喜。”
“你知道这是什么?”
对此凌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坚决,把顾重强硬地赶走。
“我想先生唤我名字…”
“先生…可欢喜?”
“蛊毒…与父皇的很像。”
凌烟气极,又无可奈何。
顾重渴求地看着凌烟,竟是有些食髓知味了,伸手遮住她充满掠夺的眼睛。
白日她们是相得益彰、志同道合的君臣,晚间是心意相通、巫山温存的伴侣。
顾重一个翻身将她圈住,幽深的眼眸含情带笑,唇角挂着止不住的雀跃与欣喜。
她方看向被掩藏的一片狼藉,一朵红梅印在净色的布料上,开得正艳,提醒着她昨日的一夜荒唐。
只见那血沾到大理石的地砖,冒出密密麻麻的血泡,又噗噗地炸裂,转瞬又变为正常的鲜红。
日后回想起来,出巡的这段时日当真是难得逍遥的快乐时光,只是梦幻又短暂。
顾重连忙拉住凌烟摇了摇头,只是她那凝重的神色却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无事…”
凌烟看着她袒露在外的细腻肌肤,眼神不自觉地朝一旁飘去,伸手将锦被往上拢了拢。
凌烟抑制住自己颤抖的身躯和同样渴求的欲望,强行推开了顾重。
事情发生在回京次日的朝会之后,顾重没由来地冲着凌烟发了一通火,待她反应过来,自己也不敢相信,随之呕出一口黑血。
“陛下,您该去处理政务了。”
顾重捉住凌烟蒙住她双眼的手落下,露出的一双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似是在控诉她为何如此残忍,竟然在大好时光谈什么政务。
那人带着哭腔软软哀求道。
顾重却焉坏地又唤了一声,“先生?”
“先生醒啦?”
“别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