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西京近在眼前,他们又实在不甘心放弃。况且就算如今打道回府,恐怕也逃脱不了顾重的秋后算账,当真是进退两难。
顾重复又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空,一声轰鸣穿透云层从天边滚滚而来,直击在人心。
顾重俯下身,声音越发低沉。
凑不够3000的我,选择放弃积分QAQ
顾重总算从她肩颈处抬起毛茸茸的脑袋,伸出手有些郁闷地揉了揉脑门。
更令他们骑虎难下的是,顾重对为首的诸位世家家主下了喜帖,邀他们大婚之日进城参宴。
绕着厚重城墙而设的护城河水渐渐涨了起来,看上去好似只需要再多积攒一滴雨,便会满溢而出,看得人心焦。直到一阵细细的风吹来,不住晃动的河水总算漫上了岸,方才让看客松下这一口气。
他们唯一抱着的一致念头,那就是不能退兵,必要之时,也能震慑一二,做足保全性命的筹码。
作者有话要说:
周边的青草挺立,一滴滴水珠打在叶片上,又调皮地滑落下去。一旁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藩篱,努力地向上延展渴求着雨水,似乎贪得无厌想要得更多。
一张喜帖胜过无数说客,原本统一无比的联盟轻而易举地四分五裂。
若是攻城,就是板上钉钉的乱臣贼子,那些未曾反应过来,没来得及参与进来的世家,便可打着进京勤王的名义,坐收渔翁之利。只怕龙椅还没坐热,就被那些所谓的王师给掀了下来。
第26章 帝师与太女(二十五)(倒v开始)
“先生,可要下一场雨了····”
不应,乃是不尊君王,总归是名义上的乱臣。
有人惧怕顾重不顾大义声名,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痛下杀手,打起了退堂鼓;有人心存侥幸,指望入城全得忠义名声,暂且全身而退,秋后之事秋后再议;有人却是早做布置,打着入城逼宫的主意,拼死搏一线生机,史书自然由胜利者书写。
但是并不排除白白送进城让顾重拿下,失了身家性命的可能。
先生,朝上所言,非我所愿。”
凌烟伸出手轻柔地按住顾重的唇,泛红的眼尾带着勾人魂魄的媚意。
天光微亮,云收雨歇,正是一片好景。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我知道。”凌烟毫不在意,仿佛明日将被交于乱军平息流言的人不是她。
帝王金口玉言,既然当朝允诺,断无再更改的可能。
城外的乱军很快就得到了凌烟伏诸、顾重于三日后与陈默贤完婚的旨意,并将凌烟首级传于阵前,为首诸人面面相觑,他们要清的“君侧”已然不在,单能以君王未下罪己诏的名义就围困京城么?
雨滴敲响宫中飞檐上的琉璃瓦,奏出悦耳欢快的曲调。浸湿御花园里肥沃的泥土,绿色的骨苞悄无声息地绽放开来,露出细嫩的芯子,欣喜地迎接着细雨的滋润。
一旦出手,就是残害忠良,坐实了她暴君的行径,真正主动给天下世家送上了讨伐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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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杜甫《春夜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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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应,顾重可能顾忌名声并不会轻易动手,毕竟他们打着勤王的名义,目前为止未曾作任何过界之事。
杜甫大大,阿弥陀佛。
“当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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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摆得明明白白的鸿门宴,他们是该应还是不应?
本该带着喜意的春雨,淅淅沥沥地洒落在西京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