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李总了,之后可能还会有些后续需要您配合处理。这房间,我今晚就先借用了。”
顾重已经坐起身来,蜷缩在床脚,将头埋在膝盖,一言不发。
顾重依旧没有抬起头,只是带着鼻音的哭腔去出卖了她哭泣的事实。
“好说好说…”
凌烟毫不留情地再一次把她推开,拿起一旁浸透冷水的毛巾按在她的额头,换来顾重一个不满的瞪视。
凌烟有些担心地靠近两步,却又停在不离床不远的位置。
消散药性的针剂缓缓推进手背青色的血管,顾重渐渐安静下来,眼神开始变得清明。
今日顾重是糟了暗算,这个李总何尝不是被利用,做局的人定有后招,她轻易还动不得他。
等待医生过来的空隙,顾重已经不耐地抱住她蹭了几回,凌烟打地鼠一般按了手又去按脚,额角浸出一层薄汗,恨不得将她按在被子里,困得严严实实。
这时的李总也如同经理一般,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拘谨地弯腰道歉,急着撇清关系,连称冤枉。
“不过这真不是我做了,我来的时候她就在这里了,我还以为是下面谁孝敬的…就…”
在宽广的露台上将自己晾在冷风中吹了好半天,凌烟才慢慢挪回了房间。
留下只一句嘱咐,医生提着药箱快步离开了,摊上这样半夜把人吵醒的无良老板实属倒霉,兴许还能在天亮前赶回去睡一个回笼觉。
李总连声赔笑答应。带着经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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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在理智的弦即将被崩断之前,医生总算是出现了,将她从一片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
“针水只能抑制,要将药性完全排出去,还是得加快代谢,多喝点水。”
凌烟终究是走了过去,坐到床边,柔软的床榻陷进去一块。
“抱歉,凌总…这,不知道这位是您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压抑许久的冲动,寻着今日的这香甜的饵料,被渐渐勾上来。
“怎么哭上啦?”
“烟姐,好热…好冷…”
一旁的李总已经被经理拉过去耳语了一番,对于凌烟的身份也有了计较。
若不强行压制,看着这般作态的顾重,凌烟很难保证不发生什么。
身躯,她贴住顾重湿漉漉的额头,一片滚烫,怀里的人却直打哆嗦,还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我没事···谢谢你,烟姐。”
看顾重的状态,再不能耽误,却也不能去医院,凌烟也只能让自己的私人医生速度来酒店一趟。
有些愧疚又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凌烟觉得自己现下的状态可能比顾重还要糟糕。
不过心下却是已经打定主意,等彻底解决今晚这事,再来清算天晨。
“顾小重?”
“烟姐···”
凌烟用浴室宽大的浴巾将意识模糊的顾重裹得严实,打横抱起,往卧房走去。
床头的灯被她关上,房间里漆黑一片。
被下药了,凌烟心疼地将顾重拥在怀里,带着刀子的眼神朝门外的李总甩过去。
顾重仍然不知轻重地蹭着她的颈窝,似乎如此才能平静心中不断升腾的燥意。
对于这些不把女人当回事,只将睡了多少女人当作炫耀资本的男人,凌烟感到一阵恶心,却还是强忍住了心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