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昔年四大本源之一的命一。

此话一出，一旁王芯雅神色一呆。

牧云此时看着眼前少年，苦笑道：“你没什么对不我的，多年以来，我都是得你帮助，若非是你，我已经死了多次了。”

眼前这玄衣少年，便是……归一！

只是，当得命一渊抽回手臂之时，牧云身躯表现，竟是再度开始腐朽。

其声音空灵，似缥缈虚无，人明明在眼前，可声音却仿佛是千万里之外传来一般。

归一看到这一幕，当即一把抓过命一渊手臂，放到牧云口，让牧云死死咬住。

“我如今落得现今生不如死的局面，是我牧云无能，只是，秦梦瑶不该死，我希望你能够出手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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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牧云体内，那枯损的气血血肉，受到强大的生命精气灌溉，腐肉逐渐消失，骨骼逐渐恢复。

王芯雅急忙来到一边，便是要抚琴弹奏，安抚牧云。

牧云再次道：“只是，我想知道，现在，是喊你归一比较好，还是喊你……一仙神帝归一仙比较好？”

站在其身侧的绿袍绿发绿油油的青年，俊俏的容颜，带着几分不满道：“我可没答应你……”

命一渊抬手臂，嘟嘟囔囔道：“一口吞了我不知多少生命精元。”

李沧澜座下九大神帝之一的归一仙。

听到这话，命一渊叹了口气，身来到牧云身前，一把按住牧云脑袋，咬住自己的胳臂。

一渊神帝。

可是这次，牧云没有哀嚎，没有凄惨的打滚，只是双手死死抓住木椅，坐在那里，任由全身血肉骨骼开始腐烂，破碎，崩溃。

归一既然是一仙神帝，帮不帮他，他都无话可说。

看到牧云这副凄惨的样子，归一当即道：“命一渊，快。”

王芯雅倒了杯茶，站在牧云身边，小心翼翼打量着二人。

令人心惊的低沉声音响，牧云嘴巴血肉不存，看来如同一具腐尸一般，开口道：“你我之间，毕竟有旧情，你现在是一仙神帝，你是李沧澜座下神帝，可昔年，毕竟是归一！”

命一渊。

“牧云，一些事情，是注定要发生的。”

是啊！

归一苦涩一笑道：“当年并非是我不愿出手，而是我等无能为力，暮浮屠，无伏天，古陂陀，玉修罗四人，复苏较早，我们四人，甚至连你父亲都不如。”

两位男子，走入庭院内，坐在桌子旁。

说话之间，日头落下。

“归一！”

四大本源之一的归一。

牧云笑了笑道：“我并不怪你。”

若非归一，他可能在小界，在人界，在沧澜内，不知是死了多少次。

听到这话，玄衣少年，神色暗淡几分。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呢……”

玄衣少年喝了口茶，再看牧云，开口道：“对不，我来迟了。”

王芯雅去开门，那十六七岁的少年，目光看着王芯雅，其眸子似乎银色闪烁一般，王芯雅一眼看去，只觉得似乎坠落无尽时空之间，竟是产生眩晕感。

牧云身躯表面，血肉开始崩开，面容之上，皮肉腐烂，露出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