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韩金文的经验，既然摸索出来了，应该很快就能吃下，但实际试运过程却艰难重重，最终导致被陈悬生发现。

“这批货到得及时。”陈悬生说，“今晚这种跨年夜，就是一场规模遍及全城的巨大毒品盛宴。”

“行了，少拿你那套忽悠大学生的废话出来唬人。”周寅坤嗤笑了声，“还是那句话，不想担运输成本和风险，别想加量。”

眼下他的情况不同于周寅坤，手里没有现成的设备和武装，承担半段运输就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和费用，要确保

天还没黑，一辆赛麟s7跑车上，周寅坤看见数辆集装箱流水线一样装着货出来，毫不避讳驶上马路汇入车流。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陈悬生发动车子，原路掉头。

“韩金文这个人的确经验丰富，来英国很快就查出了我的区域性渠道。这也是我最初在英国铺开的渠道，是先找到了英国警察制度的空子，然后利用儿童和弱势成年群体来贩运，把货从大城市分发到城镇和乡村地区。”

“这么说起来，你当初要是死在香港，我反而损失大了。”他点了根烟，“不过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与此同时，周寅坤承诺的第一批货经墨西哥中转后，成功到达了伦敦。这次是陈悬生亲自接货，接连三天的阴雨，整个伦敦都雾蒙蒙的。

夏夏输完液一直睡到下午，醒来后晕晕乎乎地上了直升机，回到伦敦的庄园又开始睡。

吸毒这件事，在亚洲美洲国家都与战乱、流浪等词挂钩，毒品是用来麻痹身体与心灵的创伤的“神药”。但在欧洲则截然相反，它变成了高学历高收入人群调剂生活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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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先生以为呢。”

“胆子够大的。”

“我立刻找陈英杰要了一笔钱，买了家小型数据公司。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对欧洲170个大城市地下水进行检测，多亏他们不完善的废水排污系统，让我顺利地发现大学周边排出的学生尿液废水中，果然含有高浓度的可卡因和海洛因。”

“怎么说。”

“我猜，是想显摆你很有能耐，你的渠道谁都拿不走。哦，也可能是在变着法地告诉我，只要继续加量，就能在欧洲赚到天价。”

“留学第一年我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这帮白种人几乎是把毒品当成口香糖随身带着。”

“浓度高到什么程度呢。”陈悬生举了个例子，“废水排出24小时后再检测，仍能获得有效数据。换句话说，连那里的鱼都比别的地方要活泼。”

陈悬生被识破，神情依旧淡然从容。

男人把被子往上拎了下，连脖子都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这个不用陈悬生说，周寅坤也很清楚。

简而言之，就是陈悬生前期花费了大量时间和金钱，利用科学调查实现了对欧洲吸毒人群的精准售卖。

“而且，”陈悬生笑了笑，“最根本的问题是，欧洲吸毒的主力军其实不在城镇乡村，而在城市，比如这里成千上万的大学生。他们的胃口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如此，陈悬生敢不断加大货量，还要做欧洲独家代理的谜题算是解开了。是经验局限了认知。

一连三四天，她几乎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醒着的时候就看书，或是跟陈舒雯说说话，整个人没什么力气，连请辅导老师补习的事也不得不搁置下来。

一席话尽，周寅坤笑了。

“这些渠道我费了不少功夫，虽然大大小小的毒贩被抓了不少，但最关键的节点从来没有暴露过。就算韩金文是老手，没个一两年也摸不透。”

周寅坤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