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大人,恭喜啊。” 陆庆靠在冰箱门上,看着正在往酸奶里加花生碎的方汶:“这些事,怎么不让侍奴做?”
“我自己弄习惯了。”
陆庆点了点头:“我倒是忘了,汶大人可是奴才出身,不像我们,被伺候惯了,什么都不会。”
方汶看向陆庆:“小陆大人,不至于吧?”
“什么?”
方汶把花生碎拌了拌,微微一笑:“不至于这么怕我吧?”
陆庆嗤笑:“汶大人,你说笑呢吧?”
“小陆大人,” 方汶迈前一步,低声道:“你知道,在我眼里你像什么吗?” 他不等陆庆回答,依然继续道:“一个张牙舞爪,牙都没长齐的狼崽子。”
主人的安危是他的逆鳞,陆家的事情基本大局已定,刘叔手下的的人都已经被他撒出去了,那些人会在陆家的军营里制造陆家侵占士兵福利的不安定言论。他们只要等这些言论发酵,就可以收网了。在这之前,只要小心陆家不会提前警觉,就可以了。他再不压压这个陆庆,这人只怕真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
陆庆脸色陡然涨红,看起来就像是要扑上来打一架似的。方汶微微一笑,道:“小陆大人,你说的对,方汶以前不过一个普通的奴才,家里也没什么背景。可是,小陆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一个奴才,若是没些手段,怎么就能做了主人的私奴呢?怎么就能诱惑着主人这么多年都不舍得真把方汶弃了?”
陆庆瞳孔收缩,方汶看了看被自己搅拌的有些难看的酸奶,摇了摇头,将酸奶放下,缓缓道:“陆家有陆家的权势,方汶有方汶的手段。小陆大人你既然进了内宅,那就认清了现实吧。主人打压我,不过是给陆家面子,可你别真以为自己来了几天,就能翻了天了。实话实说,这内宅就是我汶大人的天下,我管不管事,都不是别人能随便撒野的。”
陆庆剧烈的喘息了几口气,一个奴才出身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一身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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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谷的事情刚刚出来,康嘉嘉还抱着很大的期望,主人和汶大人似乎还是相信若谷的,他哥也在帮忙找常家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他着急的难受,晚上吃完饭,宁肯被罚也不想踩着门禁回房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主宅里溜达着。
天色渐晚,他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懒得走了便蹲在河边发呆,突然听到远处有规律的脚步声,还有主人的声音:“不行了,找地儿歇会。”
康嘉嘉吓了一大跳,左右看看,没地能躲啊!着急之下,他就地一趴,顺进了河里。他这阵子心情不好,总是把张若谷的钢笔带在身上,今天却派了用场,被他飞快的拆开当了呼吸管。
沈归海今又跟张家和商家吵了一天,晚上懒得工作了,九点多,抓了方汶出来慢跑,绕了一大圈,沈归海在河边捡了块石头坐下:“方汶啊方汶,你这体力可真是没白练。”
方汶跪到沈归海脚边帮他揉着腿上的肌肉:“主人,今天我听说找到常家人的遗体了?”
“嗯,” 沈归海叹了口气:“若谷这下,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方汶沉默:“这事,张家怎么说?”
沈归海叹道:“还能怎么说,无非是说没证据没动机。”
“.......那就先关着?”
“那能拖多久?洗不清嫌疑是肯定不能放出来的。” 沈归海挺无奈:“惩戒所又不是监狱,若是一直都说不清楚,那就只能上刑,直到招供或者打死为止了。”
方汶苦笑:“似乎还真没别的办法了......”
主宅,除了书房,调教室和小蓝楼,他俩在其他地方说话也一向小心,就算是选了河边的开阔地,说话也多是留下七分在心里。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想到水下面有个康嘉嘉,更没想到,两人随口抱怨的话会引起一场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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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亮自打被夺了管事的权限,便很少出门了,他受不了那些侍奴看他的目光,总觉得每个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总觉得那些人眼中全是恶意!
他爸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除了埋怨他,就是逼着他去找主人。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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