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放下心,他又说,但他如果敢有其他行为
秋肃!
我还是会揍他的。
那你不要跟着我去跳舞了。看不见你就不会生气。
不可能,我一定去。
她又笑又气,干脆躺到床上耍赖。
韩秋肃心满意足,起身倒了两杯水,喝了一口,凌顾宸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他没揍过你的舞伴?
他敢?!她瞬间直起身,你也不许!
他笑着把水递给她,看来这气不是我一个人受着。
行了,我都让你们跟我跳嘛,你们跳不了,我找专业舞者,没办法。她摆摆手,聊点正经的行不行?
嗯,今天跟瓦妮莎聊了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就是在这附近看中的那栋房子,她把空杯子递还给他,你放心,是近几年新建的,不是老房子,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她调皮地眨眨眼,不闹鬼。
说起来,虽说我知道老房子里会有异响,但这对你大姐好吗?她精神不稳定。
我问过,瓦妮莎也想过让她住小点的房子。但大姐很喜欢这里,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家。
你二姐就不喜欢。
对,她很早就搬出去了。大姐说她习惯了,她精神好时,我问过她,所以没事。
你哥哥们也不来住?
维护古堡的费用是无底洞。
隔壁塔楼不是收门票了吗?
对,做成景区的压力小很多,用作住房的开销很惊人。何况很多人不喜欢住老房子。哥哥们本来就没兴趣,建筑外围都是石头和木头,窗户薄,冬天冷,还得用壁炉,可以度假,长住的话实在比不上新房子舒适。
瓦妮莎留给女儿们了?有你吗?
她点点头,因为这是瓦妮莎喜欢的独立资产,就让女儿们照顾。她怕哥哥们分到份额,转手就卖了。
苏逸也卖?
她轻笑,生意人嘛,不用喜好做决定。我哥是很理智的。有时候有点冷血。
瓦妮莎挺照顾你。他坐到她身边。
是,她待我很亲,她感到丝丝的幸福,她总是把母亲的角色投射到瓦妮莎身上,瓦妮莎意识到这一点,待她愈加亲近,这让她很感激,今天就是说怎么办那栋别墅的购买手续。
这还要讨论?
嗯,我没有身份,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她耸耸肩,我哥说先放在他名下,但是转赠或是转卖都有高额的税。我无法继承,他写遗嘱也没用,我法律上与他没关系。
他之前不是带你去瑞士银行了?不能开户?
祝笛澜摇头,他租了个保险箱,只有我跟他进去。就是些应急的东西。我身份办下来之前,如果发生很糟糕的变故他放了三本假护照,是给我买的,一支手枪,欧元和美元的现金,还有些金条和钻石。
韩秋肃微微皱眉,想着这些物件。
哪会发生什么事,她拍拍他的手,你是专业的,你知道这些。
是,确实是必需品。如果你真的走投无路,可以救你一命。但我不觉得这会发生。
嗯,因为租保险柜只需要一串密码,不需要身份。所以我没有户头,只有这个保险柜。她好奇地问,你有这些吗?
韩秋肃点头,我在泊都有几个安全屋,存着这些备用物品。
欧洲有吗?
有,很少,很久前用过。大概以后也用不上。他扯开话题,瓦妮莎的方法是什么?
怎么,你不能告诉我?她调皮地笑,连我也不能?
不是。我可以带你去,但我不能口头告诉你。
好啦,不逼你,你还是防着顾宸。她轻快地解释,因为我的新身份挂在瓦妮莎家族的血缘里,她可以给我办信托,避税。
果然是有钱人更会钻空子。韩秋肃哼了一声。
是呀,他们约了会计和律师,还得跟我聊。
但如果走这条路,你得等多少年才能把房子放在名下?
很久。她无谓地耸耸肩,我真的不在乎,我叫哥哥不要转给我,放在他名下是一样的。我不过是借住。但他不肯。
韩秋肃想了想,你没跟他说吗?
谁?哦,顾宸吗?她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挺忙的,不用麻烦他。
他在瑞士有住所?
对,但是不在这附近,我想住的离大姐近些。
你真的不向他开口?你们如果结婚,这件事就很简单。
我不结婚了。她无奈,但提到他,笑得总是甜蜜,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出面。他事事都要为我的,我很清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找他帮忙。
他是你没身份时使用的那个保险箱?
祝笛澜被这个比喻逗笑,一手去摸宝宝,是呀,他是我最后的法宝,不能老用。
宝宝半眯着眼,像是半梦半醒,舒服地翻过身,亮出肚皮。祝笛澜使劲揉它的肚子,它扭来扭去,四肢也一颤一颤地与她玩闹,很是享受。
她玩了一阵,才回过头去,发现韩秋肃一直看着自己。
他方才就这么沉默着看她,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
韩秋肃微微一笑,那我出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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