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惊,抬眼看见覃沁凑过来探着头读她手里的表格。
丁芸茹眯眼看了他一会儿,走廊里的灯不太亮,她也完全没心情玩认人游戏。
你有没有公德心啊。谁教你在医院里吸烟的?
覃沁又抽了一口烟,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
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的无奈和愤怒,覃沁欢快地笑起来,是你的名字吗?
护士赶忙找了个铁盒,倒了点水在里面然后递给他。
我知道这住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也不能这么胡作非为吧?
不是,我说真的。我们有没有见过?
有那功夫记得提醒自己以后抽烟去吸烟室。
前天她奶奶突发心脏病,从老家的医院转到泊都治疗,正在等一场大手术,她为此焦心得很,不想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没有。
覃沁看着她头也不回进了病房,撇撇嘴,露出无奈的笑容。
护士都不管,你管什么?覃沁笑起来。
他按灭烟,接过她手里的餐食单,算了,我明天叫人给她带,你把她忌食的东西写给我。
他微微侧身,看见一个漂亮女孩皱着眉瞪着自己。她指指墙上的禁烟标志。
她没想到这个陌生男人跟在她身后,急忙停住脚步回过身,有事吗?
诶,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女孩正打算回嘴,就看见护士从里屋出来,护士小姐,你能不能让他别抽烟了?医院里可都是病人。
什么破教养,真是白瞎了那张帅脸。丁芸茹不满地嘀咕着。
丁芸茹在奶奶的病房前停下,愠怒地呛声,做事低调点,别没事把自己当太子爷。
覃沁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她留着齐肩发,右侧的头发收在耳后,左侧的头发顺滑地贴着她的瓜子脸落至肩膀,干练里带着女人味。
翻出祝笛澜的病历表,您稍等。便进了里屋。
她身上是简单休闲的衬衫牛仔裤,就一双银色的尖头高跟鞋把她职业女性的犀利都暴露了。
诶,你怎么在医院抽烟?
可眼前这个姑娘,虽然衣着简单,但带着一份莫名强势的气场,再看第二眼,竟也有点符合他对侵略性的美的定义,只是她鼻尖上那颗小黑痣破坏了她努力营造的气场,那颗痣太过娇俏可爱,因而有趣。
这么干脆?不多想想?我真的觉得你眼熟。
女孩不明所以,只得狠狠地剜了一眼覃沁,捡起笔继续填她的表。覃沁接过护士递给他的纸条,折好放在口袋里,斜眼撇身边的这个女孩。
他至今承认美得很有侵略性的姑娘只有杨颜君和祝笛澜。
她温柔一笑便离开。
女孩见他久久不动,皱起眉头。
覃沁觉得她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细节。
女孩原本靠在台面上填表,听完这话恼得把笔敲在表格上。她的语气虽然很愤怒,但是压得很低,看来不想扰了这医院的清静。
你就没想过,连护士都不管我,是有原因的?
覃沁见过很多美女,因此对他来说能让他多看第二眼的姑娘,要么很有趣要么美得很有侵略性。
丁芸茹没有理他,小声嘟囔着便把表格递给护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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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沁缓缓又吐了口烟,为什么女孩都爱仗着自己漂亮就多管闲事啊?
覃沁打破尴尬,不好意思,我忘了。有烟灰缸吗?
护士看了眼覃沁,露出为难的表情。女孩敏捷地捕捉到护士的迟疑,也愣住了。
谢谢,丁小姐。如果您还有什么需求随时来找我们。
丁芸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