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道:“夫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交谈,也不用这么小声。”
“噢。”
许娇河放下手,又不小心擦过纪若昙雪色的衣摆——两人的距离太近,怎么相处怎么别扭。
于是她退后了一点,双手撑在两腿间,望着对方眼巴巴地问:“为什么夫君会提前猜到叶流裳的所作所为,及时把我的记忆抽取出去,又换了团假的进去应付他们?”
“还有还有,攫念术释放的时候,那些多出来的纪云相欺负我的画面,也出自夫君的手笔吗?”
“不过那些记忆出现得那么突然……会不会引起叶流裳的怀疑哦?”
许娇河理所当然地没有向着纪若昙替自己出气的角度想去。
毕竟这么些年,尽管她仰赖无衍道君的名声过得随心所欲,可归根究底,纪若昙的态度一向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成日在后山的洞府中醉心修炼、望证大道,也无谓自己打着他的招牌横冲直撞。
许娇河问了许多,纪若昙一个字也没答。
他的目光落在她退后的动作上,道:“你虽成功完成了参拜母亲和娲皇像的仪式,可繁阁之内水深似海,你一个人独木难支,还是把管理权分出去一半,与如梦世同享比较好。”
纪若昙甚少说出这么长的句子。
只是其中的内容,一大半皆是质疑许娇河的能力。
这半个月不见,自己惦念了他多回,还衷心地盼望他下辈子投胎能够白日飞升。
结果纪若昙一回来,温存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反而开始数落起自己没本事。
许娇河撅起嘴,心里半羞半恼,忍不住抬高声调道:“你为何不去问问你那一个劲怂恿我夺权的好徒弟?我本懒得管这摊破事,若非不想让你的产业落到纪云相手里,我又怎会遭受如此奇耻大辱?”
倒打一耙,是许娇河活到现在最擅长的本领。
她说得又急又快,三言两语把自己描述成坚守夫君产业劳苦功高的贞洁烈妇。
纪若昙无言半晌,从衣襟内掏出一份卷起来的白绢,递到她手里:“你要钱,繁阁的账面可随意支用,若有其他需求,便取从灵宝戒中取一张我亲手制作的讯符,发绝密消息给这名单上的人。”
许娇河接了白绢,犹在气头上,却是不愿意看。
她听纪若昙提到灵宝戒,突地记起那在藏宝库中找到的《惊剑册》仍被她封存其中。
白光一闪,一本与话本式样无异的蓝皮书掉在二人中间。
许娇河拾起书对纪若昙抱怨道:“还有这个,拿到的时候可吓死我了……你可不知道,前段日子有个魔族半夜摸进我房间,逼我交出你的《惊剑册》,我说我不知道在哪里,他差点掐死我——”
说着说着,她猛地停下。
手指拽住青年垂落的衣袖,望向他渊寂的眼神道:“……那天融入柳夭剑救我的人是你?”
“不用觉得惴惴不安,《惊剑册》上亦有我的禁制,除了你我,只要你不想,谁也看不到。”
纪若昙再次转移话题。
他虽没有道明,许娇河的心到底软了几分。
救命之情在前,她那反抗纪若昙的心思淡了些,乖乖点头应承一声。
纪若昙又道:“以及最重要的一件事,你不能继续住在虚极峰,要尽快搬出来。”
这话没头没脑,许娇河不解,问道:“为何?”
纪若昙寄居柳夭剑内,将许娇河这些天与众人的接触看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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