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观音’、‘提篮观音’等众多女性观音形象,流传至今,观音菩萨的女性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以至于我刚刚说这尊男菩萨是观音,你们都不敢相信。”
他指了指放在博古架的一件方形水仙花盆:“就比如瓷器,多为圆形器,方形的很少,故有‘一方顶十圆’之说,意思是一个方形瓷器能抵十个圆的,所以对这种特殊的古董,一般都是在原有的价格基础上加一个零,也就是四五百万,再考虑到男像观音的稀有程度,这个价格还要再翻一倍,保守估计在八九百万左右,要是遇到有强烈收藏意愿的买家,一千万也不是很难。”
此物是乾隆朝的宫廷造办佛像,绝不会流入民间,必定是造来给后宫女眷念佛诵经之用的。
黄老目光精锐地看着盛兰,眼神透着刮目相看的味道:“小盛,你的眼力可真好,那么稀罕的观音像都能被你淘到,真是厉害啊!”
八九百万,跟系统预估的价格差不多。
男观音像(5)
黄老又说:“观音之所以变成女相,除了张让和赵忠这两个太监的缘故,还因为古人对于父母的形象一直是严父慈母,当父亲的要严厉教育孩子,做母亲的则要慈爱,观音以慈悲之相普渡众生,与母亲的慈爱不谋而合,所以观音就被赋予了母性,渐渐变成了女人。”
盛兰心下暗暗佩服黄老的眼力和估价能力。
黄老点头道:“没错,物以稀为贵,男观音太罕见了,现存至今的基本上是东汉末年观音形象还没发生大概流传下来的石雕像,铜鎏金的造像一件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件,自然珍贵无比,说是国宝都不为过。”
这时,盛兰忽然想起,刚才系统提醒她,这尊观音像是大凶之物。
盛兰说:“这么说来,这尊男观音像的收藏价值很高了?具体有多高呢?”
“小盛,黄老都说这件男观音像价值惊人了,你打算怎么处理呢?”福伯开口问道。
盛兰却摇了摇头:“不好意思
盛兰笑了笑说:“具体怎么处理,我还没想好呢。”
“黄老,您过奖了,我只是运气好而已!”盛兰态度很谦虚。
黄老笑吟吟说:“我老头子搞了大半辈子的收藏,倒还没收藏过男观音像呢,你要是有意出手,不如就卖给我吧,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的,在最高价的基础上,再给你加上两百万,一千两百万怎么样?”
系统预估的价格在八九百万左右,黄老不但没有压价,还出到一千两百万,已经算非常厚道了。
福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现在国内的观音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女观音,古代流传至今的古董观音也基本上是女性,男性观音像几乎绝迹,这件男观音像可能是全国唯一一件铜鎏金造像,可谓弥足珍贵。”
黄老沉吟说:“具体有多高,倒是不好说,乾隆朝的佛造像数量极大,价格普遍不是特别高,像这种官造的铜鎏金像一般在三四十万左右,品相保存完好的能过五十万,但你这尊观音像却不一样,在古玩这一行当,特殊物品特殊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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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接着说:“要是以市场价格来论,这尊罕见的男观音像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毕竟这种铜鎏金的造像在乾隆朝被大批量制作,根本不能与元青花、汝瓷这种国之重器相提并论,可有一点是其他佛造像比不上,就是这尊观音的性别,男观音像极其稀有,此前只有少数几个古代留下来的石窟,才有关于男观音的形象雕刻,但这几件少得可怜的男观音都雕刻在石壁上,不可移动,不可收藏,且属于国家财产,你这件可能是全国唯一一件可以移动收藏、且为私人所有的观音像了,八九百万的价值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它日后的增长潜力是不可估量的。”
“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搞古董收藏的,不乏眼力过人的老玩家,可这些人却没几个能像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淘到好东西,有些东西,真的要靠运气才能淘到。”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些妃嫔求子心切,错把男观音当成送子观音给供奉了,以至于迟迟怀不了的孩子,独守着后宫寂寞,哀怨不已,这才使得这尊观音像怨气深重。
盛兰听到这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怎么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