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就试试!”
焦一琛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怂得一批。
他哪敢直接上手硬抢啊!
这倒不是打不打得过盛兰的问题!
而是害怕这一出手,盛兰趁机对他上下其手,甚至霸王硬上弓强吻他咋办?
盛兰面上不甘示弱,内心也很慌。
此前她就见识过焦一琛的轻功,实在快得不可思议。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家伙身法如此诡异,要是真动起手来,十有八九是她吃亏。
两人各有所忌,谁也不敢先出手,面对面,眼对眼,僵持了好一会儿。
就在这时,盛兰电话嘟嘟嘟响了起来。
“喂!”
“小盛,你去老吴那里取货,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东西我拿到了,但回来的路上被一条狗盯上了,所以耽搁了点时间,我马上回来!”
“嗯,流浪狗有很多都携带狂犬病毒,你要小心一点,千万别被咬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嗯嗯,我会注意的!”
焦一琛气得磨牙。
臭小子,敢骂小爷是狗,活腻了吗?
挂掉电话,盛兰不再理会,提着袋子转身就走。
焦一琛紧追不舍,接连开价:“一百二十万、一百五十万,两百万……”
盛兰充耳不闻,脚步加快。
可无论她怎么加快脚步,焦一琛始终都能跟上她。
“臭小子,你是躲不开我的,赶紧将那小东西卖给我,不然……”
“想得美,我卖猪卖狗都不会卖你,你要是再追着我不放,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
这个字还没说完,焦一琛突然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直直坠了下去。
盛兰跑在前头,只听得后面一声大骂。
“草,谁这么缺德啊,连井盖都偷,坑死爷了……”
盛兰:“……”
拿着东西回到聚宝阁,却见福伯和一个衣着唐装的中年人在喝茶。
这个中年人盛兰也认识,名叫汪金琦,乃是附近一带有名的大老板,通过房地产发家,身家几十亿。
汪金琦通过炒房暴富,却十分忌讳别人说他是暴发户。
为了营造出所谓的豪门底蕴,汪金琦最近几年到处淘古董珍玩,只要被他认为是好东西,往往不惜重金拿下。
然而,古玩这一行鱼龙混杂,假货遍地都是。
汪金琦是外人行,偏偏这么热衷搜集古玩,自然会被造假贩子盯上。
为此,汪金琦交了不少学费,却依旧乐此不疲,时不时拿着他重金淘来的东西,要福伯帮他鉴定一番。
汪金琦暴富前几年,还真就跟其他暴发户一样,衣着光鲜,各种名表、珠宝、大金链子、大金戒指,一股儿往身上戴。
被人私下里笑话了好几年,汪金琦收敛了不少。
斗彩鸡缸杯(1)
一身藏青色的唐装穿在身上,板板正正,看着颇有几分古雅之风。
盛兰目光一低,落在茶桌上的那件东北大花袄风格的瓷器上,顿觉无语凝噎。
改了衣品,改不了审美,这个汪老板的口味还是那么独特。
此刻,汪金琦指着这件东北大花袄风格的瓷器,说:“福伯,这是我拍卖会上买来的乾隆五彩斑斓牡丹盖碗,您瞅着还行吗?”
福伯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干巴巴笑着:“还行,还行,汪老板收集的乾隆古玩,都可以办个乾隆朝文物专题展览了。”
汪金琦听不出福伯语气里的尴尬,还以为福伯在夸他收藏能力好呢,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故作谦逊地笑了笑:“哪里,哪里,我只是比较喜欢乾隆那种繁复华丽的盛世之风,看着热热闹闹的,所以多买了几件!”
盛兰心里不住吐槽,乾隆哪里是盛世之风,明明是农家乐审美好不好。
乾隆审美奇葩归奇葩,但不可否认,他这一朝的工艺确实很好。
无论是瓷器、佛像、玉雕、牙雕,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都代表着封建王朝的最高水平。
这也是那么多人吐槽乾隆农家乐审美,拍卖会却屡屡创出天价的原因。
一番寒暄,福伯敛了敛神色,问:“汪老板,你今天过来,应该不只是想让我品鉴这只五彩斑斓牡丹盖碗这么简单吧?”
这只五彩斑斓牡丹盖碗是从大型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大型拍卖会都很注重自己在行业内的声誉和口碑,所有的拍品在拍卖之前都会经过专家的鉴定,几乎不会出现假货。
汪金琦每次来聚宝阁,都是拿东西来鉴定真假,这件五彩斑斓牡丹盖碗既是重金拿下的拍品,就不大可能是假的,所以他这次来肯定另有目的。
“福伯不愧是福伯,一眼就知道我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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