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支撑瞬间消失,本体最近接连两次中毒,又一路被这佛像搅乱了灵力。之前沈映宵还觉得梅师弟太过体弱、应该多练一练,可谁知这次轮到自己,那条石环落下时,他也差点靠着墙壁跪倒。
一片沉默。
沈映宵:“……似是被人拿走了,但当时视线被那些红布挡住,我看不清楚。”
……
戚怀风带着沈映宵出了秘境,御剑往城镇那边赶。
戚怀风早有预料,伸手将人扶稳。他上下打量了沈映宵一眼:“我似乎该跟二师兄学一学轮椅的做法。”
戚怀风盯着上面的阵纹观察片刻,把沈映宵倒了倒手,空着的一只手拔剑出鞘,斜斜挥过。
总之,如今阵法已消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一层薄薄的脆壳若隐若现。
戚怀风:“……”
此时天刚微亮,远远望去,便先看到了那罩子一样倒扣在整座城镇上空的阵法。
解决了这桩麻烦,戚怀风这才压低剑身,带着沈映宵落入城中。
戚怀风一怔,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又没控制好那些正在炼化粉尘的火,烫着他了。
途中他想起一件事:“你先前说的那一颗浊气凝聚的魔种,在你被关进石像后就不见了?”
戚怀风只得将那些溢出的火仔细敛入纹印,耐下心留意着这个麻烦的师兄,不再乱想。
或许是到了白日,阵法便会自行隐藏,也或许是已经送出了孕育着魔种的“新娘”,完成了指令,不必继续存在了。
沈映宵:“……你还是回洞府帮我找找哑药吧,迟早有一天我用得到它。”
其实火纹中溢出的温度,在戚怀风眼里,还没升高到能够伤人的地步。但此时他低头一看,却见沈映宵靠近自己的那一侧皮肤已经被熏得晕红,再这么下去,恐怕真离烫伤不远了。
戚怀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这时,又是当啷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响。最后那一枚钳在他身上的宽大石环也被融开。
事就头疼,“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师尊体内那毒,说起这个,我倒是已经有些思路了。”
戚怀风敷衍道:“想那座城。”
剑灵在他耳边默念:“这是个好打手,这是个好打手,被他损两句,就当提前发工资了。”
戚怀风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到了元婴期还这么吃不得苦,我若是师尊,定要在你幼时也把你扔到体修宗门练上几十年,总好过现在稍微遇上点事便叫苦连天。”
话是这么说,但到底还有一点同门情在。
三尺青锋斩出,眨眼暴涨至数百丈。剑芒横切过整片阵法,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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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后,沈映宵扶着他肩膀的手攥紧,忍不住开口:“你在想什么?”
沈映宵:“……”
那层大阵轰然碎裂。附着的剑意则追着阵纹直达地底。城门处忽然裂开硕大的缝隙,埋在地下的阵法被劈碎一角,再也无法构筑而起。
他有时真的很疑惑,师尊那样严厉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把师兄娇惯成这样的。虽说仙灵之体修行没有瓶颈,不用往死里练也能步步拔升。但看看师兄,再想想他自己的练剑经历……
过了一阵,两人终于原路返回了城镇。
……
下落时,沈映宵目光在城中扫过。
先前凌尘在这里出现过,但头顶那道大阵会自然吸纳阵中灵力,师尊残留的气息如今都被它贪婪吸走,那些粉尘也早已随风飘散,难以察觉
沈映宵努力保持微笑:“哪一座?烧烤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