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偷吻一次便已觉失当到了极致,此时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耳边不知是何声音在嗡嗡作响。
“放松些。”独孤简之早就料到自己的法子会冲击到这头脑迂腐的小子,但故意想刺一刺他,半点不换些委婉用语,只抬手摘掉发冠,随意将长发一拢,往身后散去,懒洋洋地盯着他,“插进去而已,你若嫌羞,坐好就是了,我自个儿来。”
听着师叔浑不在意、却又分明带着一丝撩拨意味的话,介玺已是觉得喉咙干涩,难以发声。他只是迟疑片刻,都自觉可耻至极,待要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独孤简之握住自己双手,带着它们一同往下,落在了那两瓣丰润的臀肉上。
“师叔不可!”介玺触电般收回手,神念却随着独孤简之呼在自己耳畔的热气飘忽上升,心脏也突突直跳。
独孤简之吐气如兰,离得这样近,发间那股独特的草药香萦绕在介玺鼻尖,介玺心中某个地方似乎在蠢蠢欲动,脸颊也不由自主地愈发涨红了,终于还是僵着身子,低声开口:“师叔,若是别的法子,纵使刮骨疗伤,徒儿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但……但师叔这法子,未免太过淫邪……”
“……淫邪?”独孤简之听着,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对上自己的视线,意味不明地拖长了音调。
如此粗暴的动作令介玺有些难受,虽是意识到自己失言,却仍因独孤简之指尖清凉的触感而心神动荡,不敢松口:“徒儿知晓师叔医术通神,不拘俗礼,可用这等手段治病,实在……实在是荒谬至极!”
独孤简之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介玺若是急得胡言乱语,他只会当作乐子来看,但他最以自己的医术为傲,介玺无端将这确为了解蛊而想出的妙法说成淫邪之术,独孤简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方才他只是把话说得直了些,却半点也没说错,这过渡蛊虫的过程并不复杂,无非把阳具插进去,将精水注入自己体内便成了。独孤简之对男欢女爱不感兴趣,也没做过,嘴上损介玺几句本已打算罢手,但现在,他心里窝火,是真想将人好好蹉磨一番。
不过独孤简之面上没露出半分异样,只是依旧勾着介玺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尾音放缓:“你这小子冥顽不灵,倒却会装模作样。”
介玺通红的脸色让独孤简之拿捏在手里,又被逼近了一分,两具肉体相贴,彼此的温度都传递到了对方身上。
独孤简之盯着介玺,见他耳尖都红得滴血,眼神有些飘忽,显然是意动,心下明白,自己这师侄了不起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顿时嗤笑出声:“左一口淫邪右一口荒谬的,那在介大盟主眼里,我这些年用过的歪招怕是多了去了,何至于连这点破事都斤斤计较。”
此话一出,介玺彻底傻眼。
他素来端方,自幼熟习伦理纲常、圣人之道,认为情爱之事都该发乎情止乎礼,倘若当真需要做这种事,那也应该是两情相悦之后,顺其自然发生的事,可如今……
他心中甚至升起一股妒意。
师叔全然不为此纠结,仿佛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法子,而且撩拨自己也很熟练的样子,莫非,只要是为了治疗,师叔也愿意和其他人做这种事?
“怎么?官儿当久了,脑子都变迟钝了?”独孤简之不知道自己两句话赶话竟能让介玺想这么多,看着人脸上阴晴不定,指尖从他脸上一路下滑到喉结,轻轻揉着,语气却愈发刻薄,“你再推三阻四地不乐意,自己下山等死,岂不方便?”
语罢,独孤简之便要起身,然却被被介玺眼疾手快地按住。
独孤简之愣了愣,一时间还以为介玺是莫名转了性,谁料刚回过头,就看见介玺眼神晦暗不明,嘴唇蠕动:“师叔,是徒儿蹈常袭故了,您继续……”
这神色可不像心甘情愿的模样。
独孤简之没惯着不听话的病患,伸手便用力握住那坚硬如铁的肉棍子。
“唔!”介玺呼吸一滞,竟哑着嗓子痴痴唤出声来,“师叔……”
独孤简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手掌包裹着这热腾腾的阳具上下搓动,轻声问道:“疼吗?”
介玺周身滚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注意力却难以从独孤简之泛着红晕的眼尾挪开。
当日自渎时都欲仙欲死,如今真正尝到了这蚀骨销魂的滋味,更是难以自持,师叔那双绿眸幽幽暗暗,目光中毫无情愫,似乎真只是把这种方式当作什么普通疗法。
贴着怀抱的微凉身子本应将欲火平息些,反却引出他体内许多冲动,介玺额上都浮出一层细细的薄汗,只觉一股电流从耳畔滑过,一路酥麻到心底,抿紧嘴唇,艰涩地答道:“不……不疼。”
这句话似乎耗尽了介玺全部的力气,独孤简之见他怔怔坐着,仿若忍耐着体内宛若灼烧般的燥热感,也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吸吮着,手下恣意揉捏,重又问他:“当真不疼?”
独孤简之两次询问时的语气略有不同,方才是作为医者,问问介玺的感受,现下就只剩挑衅了。
他已说过,这贪欢蛊的蛊虫只要在中蛊者动情时就一定不会发挥毒性,因此,介玺只要回答不疼,也便是承认自己动情了。独孤简之就想逼这假正经的所谓君子流露不加掩饰的羞态。
介玺自然对此有所察觉,喉间泄出一声低哼,指尖扣紧了椅边撑在身侧,视线不慎落进独孤简之饱蕴戏谑的眼睛里,随即又有些心虚地移开,应和得含糊不清。
独孤简之来了兴致,故意把身子往前倾,离着介玺更近了些,侧过头便和人接了个吻。
他生得清俊,碧眸稍微上挑,水光潋滟,鼻息扑在介玺脸上,饶是那寡情薄幸的唇瓣吻得生疏,但对于连春宫图都要义正严辞拒绝的介玺来说,此刻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感受已在人心底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
介玺哪懂得什么深浅,吻技熟稔与否也一概意识不到,只觉独孤简之半点不忌讳便吻了上来,还叫自己欲罢不能,便以为独孤简之吻得极好了,定不是第一次,心中更是醋意翻涌。
独孤简之见他木然,倒是个练习的好对象,出于好奇而兀自吻了许久,另一只手伸进介玺的衣摆,沿着那光滑紧致的腹部向下探去,呵气道:“很喜欢?”
介玺听他这话,又想到独孤简之那番无所谓的发言,心头蹿上的那股无名火更甚了。他一向稳重自持,极少发火,此时却越想越气,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熊熊怒火。
“师叔,见识过的人不少?”介玺面色不虞,沉声问他。
独孤简之没想到这小子竟还有朝自己发脾气的一天,为这背着规训过日子的师侄终于露出本性而兴味更浓,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轻笑道:“你猜猜?”
介玺已然被妒火烧昏了头脑,闻言便更加确定自己先前的想法,心脏忽地狠狠一抽,越发不悦,喉间发紧,压根没注意到独孤简之这副戏弄似的神情,额角青筋暴起,似乎已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一字一顿地问道:“很多?”
独孤简之乐不可支地欣赏着介玺这副扭曲的嘴脸,心笑这小子的蠢劲,还真以为这种奇毒能遍地开花,把自己想得跟个医馆里端着同一副方子抓药的大夫差不多,面上却仍是淡淡的,随口选了个数:“也不多,就五个而已。”
介玺一颗心凉了半截。
他之前不太相信独孤简之这种眼高于顶的谪仙人会看得上谁,定然不可能被旁人染指。自己今早跟师叔共处一室,耳鬓厮磨都不敢逾矩,只敢偷偷亲一亲,生怕被师叔察觉自己心思不纯,别人又怎么……他本不奢望能占有师叔,也不敢,可是,其他人竟然都可以,那他凭什么还要忍?
介玺的不忿骤然爆发,独孤简之只觉一道气浪袭来,未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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