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屿分不清自己被翻来覆去颠弄了多久,被人无休止搬动身体,整个人瘫开在池边,男人结实的身躯覆上来,捣弄肉穴的动作始终不歇。
秦阳羽低下头含住他半张开的嘴角,舌尖舔舐舌尖,不满足的全部卷进口中啧啧吮吸,然后舌尖扫过上颚,舔过齿根,触到舌根,最后勾起舌尖拨了拨喉口处柔软敏感的颚垂。
秦崇屿被吻得头晕眼花,几次在窒息边缘徘徊。但秦阳羽只愿放过他半口气,等他稍微缓过劲,吃人的吻继续铺天盖地而来。
与此同时,秦阳羽胯下动作不停,大手就在秦崇屿被精液和淫水胀得微微鼓起的小腹上乱摸,直将人玩得眼泪不自主横流。
等秦崇屿又一次被热精内射时,他整个人已精神恍惚到只会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被肏透了的哼唧,肉臀不由自主夹紧,尽数把精液吞吃进去。
天光已亮,窗外鸟鸣渐起。
秦崇屿倏地睁开眼,初时脑内混沌,怔怔盯着床帐顶,迷茫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儿,意识渐渐回笼。
这几天经历的事零零碎碎在脑子里迅闪而过,不断循环,让他后槽牙紧咬,拳头越握越紧。
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身下的床榻上。
柔软的垫子,他暂时失了功力,体虚不济,一拳下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仿佛是在嘲笑他如今的无力。
秦崇屿觉得自己胸腔发胀发痛,呼出的气又热又重,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搅动到后来,竟蔓成一股悲凉。
秦崇屿翻身下床,疲软乏力的身体牵动全身伤处,隐隐作痛。他先涨红了脸,复又惨白几分。摇摇欲坠的步子,伸手去拿不知是谁收起来重新搁回刀架上的佩刀。“当啷”一声半出鞘,金石之声清脆。
狭窄笔直的刀刃,光亮的刀身映照出他憔悴的容颜。这柄刀随他征战沙场,嗜尽敌寇鲜血,记录他如何一步一步用命打出的赫赫威名。
可是,蛟龙落难,虎落平阳,现在他的骄傲尽毁了,三番两次受人淫辱,身心具恸。
秦崇屿性烈又傲,自觉无颜存活于世,抽出长刀,锋利的刀刃抵上脖颈,薄薄的皮肤立时渗出一条细长的血线。
双肩颤动,胸腔里那颗跳动的心像是被什么揪起,握刀的掌心生汗,手腕带动刀刃的动作顿住。
不知为何,他想起一些年幼时候的事。
他非嫡非长,又是异族贡女所出,母妃虽美貌,但在后宫中并不受宠。
在他之前,顺衡帝已有五个儿子,他们的母妃不是宠妃,便是世家豪族,无论家世背景,上头的那五位兄长都比他更得父皇宠爱。
秦崇屿样貌六分肖似其母,一双雾蓝的眼瞳与兄弟们的黑瞳实在不一样,小时候没少受哥哥们欺凌。
他年纪幼身量小,母妃位轻,纵想护他也有心无力。
起初,秦崇屿以为父皇会帮他惩治欺负自己的恶人,等了许久的机会终于得到一个机会,谁知父亲见了他,一时间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父皇见到他像见到陌生人。那一刻秦崇屿什么都明白了,默默行礼退走,咬紧牙关一个人扛。
他知道,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要想在皇宫安身立命,首先必须得入得皇帝的眼。
既然不受顺衡帝重视,他就让顺衡帝难以忽视自己的价值。
文韬武略,秦崇屿付出百倍努力,样样都要比所有兄弟好。
满了十六岁的皇子都会出宫开府,而他一个堂堂皇子自请去战场,苦寒北地,刀山火海,为国尽忠,血染沙场。
他的骄傲,他能与那些宠妃贵女所生皇子较量的资本,都是他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
他要自己永远也不会像幼时那般无力,却不曾想,筑起的垒防会一夜崩塌,他的尊严,被人践踏。
秦崇屿吞了口气,喉结上下滑动,虎口处感受到一颗两颗滚烫的温热,后知后觉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一只手捧住胸口,似是不相信真的是泪水,无声的张口,表情无助而破碎。
他幼时极爱哭,因为老是受人欺负。自见过顺衡帝,意识到他并不在乎自己这个儿子,此后发誓,一滴眼泪也不要流。
早就记不清哭是什么感觉了,原来是这样。
悲嚎响彻房里,长刀反手收鞘,无力滑坐下身体,蜷起肩膀,收紧双臂,环抱唯一能够给他依靠的兵刃,咬唇抽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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