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只感觉有东西触碰到了自己,好半天他才
他什么也看不见,在短暂的歇息后,只能重新摸索着开始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堪堪触碰到了什么。
他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回复,其实也没有很久,只是他几乎到了极限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被拉得极长,痛楚和疲惫交织在一起,一点点凌迟着他。
“本座问你,”顾哲彦冷冷地说,“今日是本座的生辰,你不祝本座生辰快乐吗?”
为什么没有人能来救救他。
但他其实已经很高兴了。
景怜雪知道他已经糊涂了,他甚至分不清手的主人是男是女。
云卿已经要油尽灯枯了,他以为顾哲彦在这里。
她把自己的手伸出去比较,这两个孩子又瘦又小,明明已经要满月了,只比巴掌长那么一点点。孕期的那么一丁点营养,供给一个孩子勉强费劲,却被两个一起抢占。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卿拼命地摇头,呜咽出声,捅入穴口的东西又硬又冰,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算了,师尊。”性事最后,他附在昏迷的云卿耳边。
他喊了数十声也无人回应,额头已经痛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她没有出声。
对于云卿而言,又是漫长的一夜。
这是哪里,这是哪,他迷茫地想。
他实在支撑不住,手摔回了床上。
云卿死死咬着嘴里的布条,不断发出惨叫。
鲜血从下体不断涌出。
真的好痛。
云卿的腹部不断传来下坠感,腹部的钝痛惊醒了他。
景怜雪只能让人唤来魔医,先给云卿接生。
难怪他生不下来。
是谁?他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但这魔宫之内谁会叫他仙尊?
那东西冰到了宫口,孩子似乎都感觉到了不适,在肚子里闹腾了起来。
四周静静的,殿中并无回声。
触碰到的是墙壁。
顾哲彦压住他师尊的两条腿,用玉笛把身下人折腾得哭泣求饶,旋转着往里面抽送,最后一把抽了出来,捅进去的部分湿湿嗒嗒,还滴下几滴淫水。
他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他。
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想要去够一够刚刚生下的孩子。
景怜雪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小的孩子。
他大着肚子,爬行对他实在是太艰难了,腹中胎儿动了几下,就踢得他又失了力。
“他已经生下来,你看在他是你的骨肉份上,你能不能……对他好一点,一点就好。你是魔尊,你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活得很好了。”
那是一对双生子。
“君上,”他虚弱极了,“这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景怜雪急忙示意她们噤声,她看向床上,发现仙尊没什么反应,大概是累极了没注意到,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哲彦没有安排魔宫的侍人,寻常魔族不能收敛自己身上的魔气,云卿现在的身体虚弱到靠近魔族就会损伤,左右有灵力阵滋养,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总比原先好很多了。
景怜雪接过孩子,微微一愣。
最终将玉笛塞到他师尊的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再次从昏迷中被痛醒,腹部如同千把刀子在搅动血肉,身下流出的羊水和血液的混合物早已干涸。
“我不是……不是故意要寻死的,我……只是……有些……撑不住了,求……求求你,我知道你……恨我,等我死后,把我……把我挫骨扬灰,不要迁怒……他们好不好,好……不好?”他每说几个字都要喘息一下。
他惶恐地摸了摸这四周陌生的东西。
魔医按在云卿的肚子上,一狠心往下压。
“你看到……孩子了吗?”
他刚刚生产完,受不了这些的。
怎么什么人也没有,他绝望地想。
云卿身体根基已经彻底损坏了,加上之前不断与魔族交媾,那些人往往会刻意注入魔气刺激身体行欢,不断侵蚀他的身体。
顾哲彦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没了兴趣:“罢了,我都不记得了,怎么能指望你记得。”
他此时已经半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艰难地睁开眼睛,尽管眼前一片漆黑,仍然试图保持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云卿才似乎缓过些劲来。
怎么这么小?
于是他没有说这句话,他只是缓缓咳出来一口血,明明绝望极了,一瞬间却被似乎解脱了,慢慢松开了自己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深夜。
他压了上去。
孩子的头似乎很大,一直卡在宫口处,可云卿的肚子明明比正常满月小了足足一圈,按理说孩子也应该生的很小才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轻声道。
这么一摔,他连爬都爬不起来,他的手脚筋早就被挑断,痛苦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喘息着。
云卿快临产了,可他整个人都特别瘦,两颊的肉都已经凹陷下去,身上更是能够清楚地摸到每一处骨头。
“就当师尊……最后求你了。”他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说完。
“来人……”
“我忘记怎么吹了,”顾哲彦说,“你再教教我吧。”
顾哲彦布了一个小型灵力阵,来以聚拢灵气以供滋养云卿的身体,支撑他在最后孕期所需。
云卿身上的痕迹本就是一层叠着一层,以前往往旧伤没好就添了新伤,也没有人给他上药,就那么强撑着,全靠自身愈合,如今一时半会也除不去。
他只能自己摸索着下床时,却因为腹中的疼痛而走了神,直接从床上摔了下去。
云卿只感觉握住手的紧了一些,他也似乎有了一些力气。
他不知道爬到哪里去了。
云卿那比正常满月小的肚子,如果是一个孩子的话,还勉强能说一句瘦弱些,是两个孩子的话……
这两个孩子的气息在腹中实在都太微弱了,加在一起才堪堪能够分辨,以至于被认成了一个。
云卿颤抖着伸手去摸那堵冰冷厚实的墙壁。
有人来了,急切地摇动他的手臂,似乎有声音,但不知道在叫什么。
那时候他无比的盼望能少一些人来。
可是……好小啊。
意识到那是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君上呢?去找君上。”
只是接下来他无力再去思考这些,他被送给谁都好,只要能救救他。
他又被送给谁了?
“怎么是两个孩子?”
云卿竭力摸上自己的肚皮。
有粘稠的液体从身下流出,浓重的血腥味弥漫了出来,腹中的疼痛更加剧烈,他躺在地上,这次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用尽全力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充满了恳求。
他的头微微偏过去,双目无神,似乎在望向什么。
但云卿不知道。
不是门。
云卿茫然地睁大眼睛,他不知道顾哲彦在说什么,耳边仅有嗡嗡的声音,只是本能地张开腿。
好可怜。
她不能出声。
他说的他们,指的是一众人,是他的师门、师兄弟,也是当初顾哲彦威胁他不许死的那群人。
其实他在剧痛之下已经分辨不了方向了,只能依靠本能向前移动。
他在怀孕的时候受尽了折磨,孩子也连带着被折腾。孩子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容易才长到今日的。
好痛。
他们都叫他婊子,叫他骚货,还有顾哲彦会在玩得最狠的时候叫他师尊,把他当做娼妓一样使用。
虽然很小,但仍在可以接受范围内,如果能生下来,再好好养着的话,大抵能活吧。
顾哲彦把它扔到了地上。
穴肉因为彻骨的寒气而不断抽搐,却又因为刺激层层叠叠地缠在上面。
可是当他真的需要有人的时候,却又没有人了。
这几日魔尊没有再让人折腾他,似乎好过了一些,只是他之前在孕期受尽折磨,身体早就已经承受不住。他这些天分不清昼夜,几乎终日昏睡,脑子更是浑浑噩噩。
他那么失望,他想再说一句,你要我死了也不瞑目吗,可是他又觉得这句话实在太可笑了。
景怜雪抱着孩子的手本能地抬高,她不想让云卿摸到已经死去的孩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缓缓将玉笛送入深处。
景怜雪只能握紧他的手,君上现在都没有回来怎么回复,她能怎么回复他?
孩子刚出生,是要喂奶的呀,就算不管了,也要把孩子给他呀。
他又昏过去了。
这个孩子其实真要论起来很小,一定比同样月份的宝宝小很多。
他痛死了昏过去,又痛醒过来,如此反复多次。
她不知道此刻出不出声其实都没有关系,因为云卿已经听不见了。
他惨叫一声,其实他没什么力气了。虽然是惨叫,但也只是一声虚弱至极的声音。他竭力把自己翻了过来,手抚摸上肚子,颤颤巍巍地喘息着,似乎要缓和一下痛楚。
他的眼睛里涌出来泪水:“这是你的,对不对?……我用了身体里剩了最后一丝灵力给他测了血脉,他是……你的,……你也一定知道。”
他当然什么都看不见。
等过几日,抓些仙界的人过来吧。
云卿不知道来者是谁,但总算抓住了救命稻草,虚弱地摇摇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生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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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吗?
顾哲彦给他换了一处新的地方,不许闲杂人等进入。
云卿睁大眼睛,勉强扯出来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是……君上吗?”
这也是顾哲彦折磨他的方式吗?
怎么没有听见哭声?云卿断断续续地想。
这对双生子面对面抱在一起,紧紧地贴合着,就连头也靠在一起,出生时两个头也是一起出来的。
“就这样吧,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就……不折磨你了。”
他真的已经筋疲力尽。
明明有很多人,明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人会变着法地来这里折磨他,侵犯他。
但顾哲彦不在宫中。
他累极痛极了,他竭力往墙的四周摸了摸,可是还是墙,冰冷坚硬的墙。
景怜雪不忍心,握住了他的手。
他在混乱的思维中想要去抓住什么,孩子呢,不是生下来了吗,怎么没有人抱给他?
殿里的人已经有些人开始哭了,那两个孩子生得那样孱弱,又在腹中挣扎很久,此时浑身青紫,早就已经断气多时,生下来就是死胎。
为什么?
“饶了我吧,”云卿呜咽道,不知道顾哲彦又拿了什么东西来亵玩他。
他的孩子要出生了,在挣扎。
他从云卿手中抽走玉笛,将其捅入穴口,冰冷的触感碾在内壁上,云卿几乎下意识就要往后缩,收回双腿,却被顾哲彦拽住脚踝。
他的嘴唇已经完全发白,这样的痛楚不亚于用刀活活劈开他的肚子,在经过不停地推压之后,孩子终于生下来了。
“殿下,您来看。”魔医却面色凝重。
他听不清楚,废了好大劲才意识到那人在叫什么,是在叫“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