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彦虽然觉得她会关注这些很诧异，但还是允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云卿生产的前几日，自是不必再提了。

这么一坐便是一整天，有时候就这样睡着了。

云卿吞下嘴中的液体，跪在地上拼命地哀求他，哀求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上他，哀求他回去做任何事情。

“……”

但这一胎……

“第三胎？那前两个呢？”景怜雪吃了一惊，她并没有听过魔宫内有孩子。

顾哲彦给了他一间宫殿作为栖息处。

不过云卿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了意识后很怕人，什么人都怕，尤其是男人，他不知是痴了还是疯了，隐隐约约有点像第一次生完孩子后的情况，顾哲彦这次却不敢再刺激他了。

那力气其实不

顾哲彦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草草地敷衍两句便了了事，他没有对景怜雪说太多的事情，景怜雪全靠从旁人那里得知。

那一刻云卿好像真的要离他远去了，从来没有任何一次的感觉比这更加强烈。

景怜雪在和顾哲彦交谈时，有意无意地谈起了云卿。

景怜雪一时说不出话。

即使是死的，是冷的，是小的，也该让他碰一碰、摸一摸的，哪怕抱着两个自己生的孩子就这样断了气呢？

云卿怕人他就躲得远远，不愿他接近他就不接近。

师尊瘦得几乎皮包骨，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之前怀孕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如今孩子生下来后，身上仅有的几块肉也都看不见了。

云卿把孩子生下来了。

只是，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几个月前刚刚生下孩子，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个事情。

他在床上躺了几个月，终于醒了过来。

云卿后来没那么害怕了，顾哲彦终于可以离师尊近一点了，他慢慢来到床榻旁，小心翼翼地向床上的人伸出手。

会的。

云卿怎么这么瘦。

顾哲彦不让他死，让魔医把他救了回来。

哪怕是与君上有真的恨之入骨的血海深仇，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呢？

“魔后既然开口了，便这样吧。”

云卿被发现怀孕时已经四个月了，这一次怀孕之后，顾哲彦也没有任何表示，他并没有停了别人对云卿的凌辱。魔宫里的性事变本加厉起来，可以肏到仙界美人的机会本就不多，更别说是怀孕的大肚美人了。

他明明早就看不见了，可还在用力睁眼，他试图抬起手来，去摸一摸自己刚刚产下的孩子。

她不想让云卿知道他怀胎九个多月的孩子不在了。

顾哲彦到的时候，云卿已经奄奄一息了。

顾哲彦真的给过云卿活路吗？或者说他自始至终，真的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仿佛没有尽头。

顾哲彦对他很不好，偶尔想起他来时，侍人往往要在魔宫里找上许久，才能找到不知被拉到那个草丛中的云卿，再给他洗干净身体送到正殿，供顾哲彦使用。

但她后来意识到，这其实是她做的最残忍的一件事情。

就这样不停地做，不停地干。

顾哲彦当然也不敢让人跟他提，他巴不得云卿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如今只能能往后拖就往后拖。

顾哲彦没有事情的时候就远远地望着他师尊，云卿很怕人接近，一有人就瑟瑟发抖，因此他也不去靠近。

他确实不在乎。

魔尊的宠幸不是一件好事，云卿身上全是触目惊心虐待的痕迹。

云卿幸运地是终于有一个住处，他能够躺在床榻上被轮挨肏，而不是跪在坚硬的石板路，被人来人往的看着。

他思考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得出答案没有，只是没有躲到角落里，反而主动挪了过来。

“我师尊有说什么吗？”

云卿能感受到气息，他歪着头看向顾哲彦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他是谁。

“君上把自己的亲生子喂狼了？”

他已经不知道被轮暴过多少个日夜了，含着男人的阳物昏过去，本就因为怀孕而鼓起的肚子因为被灌了满精液而更鼓了，多少掩盖了肚子原本的大小。

这件披风后来也被扯裂了，至少景怜雪下一次没再看见。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几个月后。

顾哲彦松了一口气。

一次他被迫在院子里跪趴着，身后连续的撞击使他瘫软下去，隆起的肚子垂到地面，他的四肢都在战栗，竭力支撑身体，不让腹部受到压迫。

他在魔宫里与娼妓无异，也没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旁人交媾，可在自己的至亲师门面前，还是想守住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她以有碍观瞻的名义，请顾哲彦给云卿一处住所。

景怜雪抬高了。

景怜雪觉得云卿真的很可怜。

他的宫殿成为了实际上的淫乐所，日日夜夜都人往里面去，不曾停歇，月份小的时候还好些，月份越大越受不住。这也是后来为什么云卿终于鼓起勇气跪在魔尊面前，苦苦哀求他能休息一夜就好。

“是生下来就死了吗？”

这一次云卿握住的确是魔尊的手了，但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对外界的感知，也不在乎到底是谁在他身旁，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好痛，我好痛……”

“第二胎没几个月就流了，第一个倒是生下来了，不过好像……生下来就被尊上……喂了狼。”

云卿实在受不住，他选择了自尽，结局当然显而易见。

宫人支支吾吾：“尊上好像不在乎……”

他当时握住云卿的手时，第一次他那么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要死了。

他看着看着，忽然想：

他被断了筋脉的手腕，只能发颤着捧起来阳物，连简单握紧都做不到了。

景怜雪听人说，这已经是他到魔宫后，怀的第三胎了。

师尊也会死吗？顾哲彦想。

他不知道这是双胞胎，也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大限将至。

云卿又怀了。

顾哲彦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师尊，你在做什么？”

景怜雪实在忍不住了。

他醒来之后每日只是蜷缩在床榻的最里侧，不哭不闹，将头抵在两膝之间。

云卿也很乖。

他大概被魔尊额外地喂了什么东西，这个孩子掉不了。

他想，师尊就维持这样的状态，他就这样养着，养一辈子，也不是不可以。

云卿还是没有死，他也许是宁愿自己死了的。

顾哲彦没有理会他，他被射得满身精液丢在那里，白浊的液体不断从下体涌出。云卿不敢回头去看那些人的表情，只是挣扎着将残余的布料贴在身上，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玩坏了的性爱娃娃。

他的嘴唇动了动。

顾哲彦用尽了魔宫的宝物，才吊回了他师尊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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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

“是。”

云卿看不见孩子的脸，也不会听见孩子的声音——那个时候景怜雪还不知云卿听不见，但孩子是没有哭的——伸出手已经是他能够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景怜雪给顾哲彦行了一个礼：“仙尊说，求您能够对孩子好一些。”

他明明是一个很高挑的人，蜷缩在那里却那么小，好像随时都要碎掉。

她想起来顾哲彦说的那句话，他说孩子出生会

“……带去葬了吧。”

顾哲彦钉牢他的腕骨，挑断了他的手筋脚，完全断了他的仙骨，让他再也不能凝聚起能够伤害自己的灵力。

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旁人就通过在他手上写字的方式来告诉他事情，久而久之，他也不说话了，全靠写字来与旁人交流。

他师尊现在似乎处于一个半失忆的状态，其实这样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这个临产的美人，虚弱地好似下一秒就要死去，他的身下全都是血，气息微弱到甚至感觉不到。

顾哲彦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血色褪尽。

其实他在害怕，他害怕云卿想起来问起来，他回答不上来。

顾哲彦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她不知道云卿到底和顾哲彦有过怎么样的恩怨，才让魔尊能够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尊。

他后来再也没有任何机会去抱一抱自己的这个孩子了。

景怜雪有时候会偷偷给云卿一些伤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但她看到云卿的眼睛，觉得这样一个仙人，不应该这样被对待。

但有些东西魔医诊断后也看不下去了，委婉地劝说道：“君上，他被这样对待，可能会对孩子不好。”

他生出了惶恐，忽然后悔了。

他试图治过云卿的眼睛和耳朵，但考虑到师尊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有时候能够接收外界信息的东西多了未必是一件好事，这样靠写字得到的东西毕竟有限，于是暂时放弃了。

他不应该那样对待云卿的。

顾哲彦拒绝道：“等孩子出生后，本座有的是天材地宝，自然能将孩子养得白白胖胖。”

可是孩子已经死了呀，生下就死了，用不着任何所谓奇怪的承诺，从头至尾受尽折磨的，都只有那个美人。

景怜雪抱起那对青紫的双胞胎时，是很难说出那时候自己的心情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后来云卿逐渐好些了，也能接受一些人靠近。

这两个孩子此刻都用襁褓包裹了起来，顾哲彦看到是两个愣了愣，用手去剥开。

云卿挪到顾哲彦面前，他乖巧地跪在床上，就开始低头用嘴去解开顾哲彦的腰带，想要侍奉他的阳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