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归道:“师尊想多了,我只是害怕有人对你图谋不轨。”这个“有人”必然指的是苍幽,他也不介意,讽笑一声,继续喝他的酒。宁忘淡道:“能对我图谋不轨,除了你还有谁?”迟归双颊微微鼓动,似乎在隐忍什么,他瞬行到宁忘面前,不由分说拉着他直接走了。宁忘被他拽着,死命挣扎,可是他越挣扎,迟归就抓得越紧,抓得他的手腕生疼。他怒道:“你放开我!”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木屋,迟归也顺从的被他甩开,抬手一挥关上了门。他咬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宁忘被他怒瞪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迟归骗了他,而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我想要的是一个解释!”迟归冷笑道:“给师尊解释?解释后让你去和望阳通风报信?若我说我做的事是要他们死,你会站在我这边吗?”宁忘呆呆的看着他,声音颤抖:“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因为我恨他们!”迟归怒吼道,“我恨他们所有人,只有他们都死了,这个世界才有我的容身之地,师尊,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他捧着宁忘的脸,小心翼翼地啄吻着,在他耳边小声道:“我的痛,我的恨,我的怨,这些你都知道,你不是来救我的吗?从那个陌生的世界。”宁忘僵在原地,瞬间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尖,迟归在说什么?什么来救他?什么陌生的世界?他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还未成型,迟归就给了他准确答案。“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宁忘’。”宁忘惊恐喃喃道:“你怎么,怎么会……”迟归埋在他的锁骨里,旖旎的舔吻着。忽然,宁忘也不知道脑袋里哪根弦搭对了,想起来上次和苍幽的对话。“我给这小子种下魔丝那么久,他居然一直都没入魔,成天吃喝玩乐哄师尊,所以我就使些手段帮帮他咯。”“我给这小子种下魔丝那么久……”他起初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直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终于醒悟过来了。他轻轻推开迟归,表情有些麻木,道:“你体内的魔丝,真的是从我身体里移过去的吗?” 心血燃尽,魂飞魄散迟归在遇到他无法回答或者不想回答的问题时,往往都会选择沉默,而沉默对于宁忘来说,就是回答。这一刻他终于心如死灰,原来迟归什么知道,知道他不是“宁忘”,也知道他所做一切的原因,可即便如此,他还是选择欺骗他,戏弄他,像一个看戏的人,目睹他一切荒谬的所作所为。
他用力推开迟归,朝着门口走去。他本来就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被委于拯救苍生的重任,他自认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做不到。曾几何时,他想要的不过是救一人于水火,可这个人依然欺骗他,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他真的,无能为力……这时,一只手拉住他。迟归自后抱着他,质问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能走!”宁忘精疲力尽道:“我要回不息山,我要离开这里……”迟归却如同发疯了一般死命环着他,低声怒吼:“你不能走!你说过你不会回去,不会离开我的!”宁忘也怒了,拼命挣扎着:“我是说过!可这些都是基于你没有骗过我的基础上。迟归,我全心全意的对你,可是你却把我当傻子一样戏弄!我再也忍受不了,我,我累了……”话音未落,宁忘就后背一痛,他被迟归翻过来,狠狠压在地面。迟归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他,嗓音嘶哑,一字一顿道:“你不能,离开我!”宁忘张着嘴想要冷嘲热讽,可却在察觉迟归身体不正常的抖动时,僵住了。他呆呆的看着迟归额头一股明明灭灭的红光,一道诡异的红纹正隐隐若现,印在迟归眉间白皙的皮肉之上。“这,这是什么……”“啊——!”迟归忽然皱起眉,大吼一声,抱着头滚向一边,似乎痛不堪言。宁忘赶紧坐起身,看着他在一旁挣扎翻滚,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正在嘶吼狂叫。忽然,他像是无法忍受那种痛苦,抬手给自己脑袋来了狠狠一拳。“阿迟!”宁忘赶紧抱住他的手,防止他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与此同时,脑海里的系统声音如警铃大作:“警报!警报!反派黑化值高达二十万,世界即将毁灭!”似乎为了响应这句话,他们身处的地界开始急促的晃动起来,如同地震。宁忘红着眼看着四处摇晃的木屋,逐渐破开裂缝的地基,还有,他保护了这么久的迟归……心中漫上难言的悲哀。都是命……宁忘俯下身,用力抱住迟归,用力堵上他冰凉的唇瓣。迟归顿了片刻,青筋暴起的手转而用里箍住宁忘的腰,让他和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如同找到了发泄的目标,他肆咬着宁忘的唇舌,吮吸着那甜丝丝的津液。他的动作太过粗暴,很快两人的唇舌之间就多了血腥。宁忘痛到想躲,却被迟归掰过脑袋,继续毫不留情的占有。衣衫被撕裂,宁忘赤裸着仰躺在地,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地板,身上匍匐着一只野兽在孜孜不倦的律动着,痛苦如同海洋侵袭着他,仿佛无休无止,无停无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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