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深吸一口气,点点头下车,接过小包袱,微微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我走了。
不!诺玛厉声道。
杰克瞥了她一眼,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和小心翼翼,心里不知怎么一阵骚动。
只穿着短裤的男人猛地扑过来,郗良惊恐一躲,他便重重撞到墙上去,却一点也不疼,仍然是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唇角颤抖着想笑开来,表情因此狰狞。
噢,那是我的丈夫和我的儿子,两位汤普森先生。
老男人和老女人赶了过来,老男人抓住年轻一些的男人,老女人扯出扭曲的笑脸,看着郗良,小姐,坐下休息吧。
这是你们的家?郗良顺着心里的疑惑问道。
到了路口,杰克停车,爱德华率先下车,拎着郗良的小包袱帮她开车门。
话一问出口,杰克就明白了,点点头道:我们不过去,你自己去。我们送你到前面的路口,你再下车走过去。
郗良一愣,诺玛身后来了一个老男人,赤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灰色短裤,语气不善问:出什么事了?
眼前的老女人听不懂阴成安的名字,郗良诧异一瞬,想了想道:我找住在这里的小姑娘。
那是什么?郗良指着两个只穿短裤的男人心有余悸问。
虽然她杀过人,虐过尸,闹得人人怕她,可是,她明明还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她自己被男人伤害过,所以她知道不能带男人去见另一个小姑娘,不想别的小姑娘和她一样被伤害。
一个小丫头,怕什么?老男人不在意道,她想干什么?是什么人?
怕什么?你不是说他们家不会再有人来这里住了?就算她是,她不也已经看见我了?别忘了,我们的儿子需要一个女人!
小婊子,过来,快过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哈哈哈
诺玛不回答他,反而看着郗良重复道:这里没有小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找什么?
这里就是了,这条路走过去就是大门。杰克温声道,我们会在这边等你。
走进大厅,郗良对上一双颓靡的眼睛,而这双颓靡的眼睛在看见她之后陡然焕发光彩,睁得奇大。
郗良颔首,乖乖坐着,双手在大腿上捏成拳头,看起来有些紧张。
事实上,她的东家康里·佐-法兰杰斯逝世,本该住在这里的娜斯塔西娅·法兰杰斯也出嫁,搬去了费城,这辈
当、当然,当然是我们的家!诺玛攥紧拳头,理直气壮道。
你过来干什么?快进去!诺玛心虚而心急道。
希望你能和她交上朋友。爱德华说道。
了?
你让她进来干什么?万一她是东家的人
等郗良走远,杰克下车靠在车上,叹口气看一眼手上的表,大概几分钟。等她知道娜斯塔西娅·法兰杰斯不住在这里了,她就会回来找我们。
为什么不呢?进来吧,小丫头。老男人一把推开诺玛,笑着好声好气请眼前的小姑娘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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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酸,可以进去休息一下吗?
郗良不说话,平静的脸庞上,漆黑无光的眼睛看着老男人宽松的裤裆,呼吸的频率慢了下来。
你是画眉田庄唯一的仆人诺玛讶异地看着来人,明明是个她没有见过的女孩,却莫名叫她感到眼熟。
沿着车道,郗良走到画眉田庄的建筑物前,大门紧闭,她敲了门铃,许久,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一只苍老的眼睛从缝隙里往外看,接着才把门开得大一些。
上帝!是女人!是女人
郗良径直走进门,一步一步,黯淡的眼睛四处逡巡。在她的身后,两个老人压着声音争执起来。
这里没有小姑娘。诺玛笃定道。
郗良看了看他和后座的爱德华,蹙眉沉思片刻,道:虽然你们像是好人,但她是个女孩子,我不能带你们去见她,会伤害到她的。
郗良脸色煞白,眼前狞笑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极其丑陋且诡异的东西,仿佛畸形,叫人看上一眼都要噩梦连连。
我找阴成安。郗良说。
杰克和爱德华摸不着头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