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只是小孩子打打闹闹，不必紧张。

老哈特利微蹙眉头，她的脑子有没有问题不好说，情绪不稳定倒是真的，她喜怒无常，别人当她是傻子，但是我确信她足够聪明，法兰杰斯家的子孙没有省油

约翰坐在沙发上睨着他，不是你说男人不能打女人的吗？

艾米莉一推小男孩，布莱恩，出去。

艾米莉抱住其中一个女人的手回头指着约翰说：妈妈，我没有打他。

女孩回头一看，总算松手跳下床。

艾米莉眨眨眼，一脸天真，无动于衷。一旁的布莱恩扯扯她的袖子，问出约翰忘记问的问题，艾米莉，为什么你要打他？

我说了是艾丽！是艾丽！

艾丽，艾丽就艾丽，停下放开我！

艾米莉，他是谁？小男孩咧着嘴问。

直到这些人离开，约翰都搞不懂祖父为什么胳膊往外拐，明明就是他被打了，他还要赔上笑脸。这两个漂亮女人他不认识，也看不出有什么来历，而祖父竟还亲自送走她们。

你不许叫！你只是陌生人，我想告诉你叫什么就叫什么。艾米莉霸道地说。

老哈特利进门，就看见孙子脸色不对劲，他绷起脸，打发了管家，严肃道：出息了啊，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丢人！

是一个小男孩救了他。

老哈特利只觉丢人现眼，不动声色地将他往身后藏。

艾米莉？

他下床，感觉很丢脸，在场除了施暴的，还有围观的。是个比他矮很多的小子，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穿得圆滚滚。小子在他的视线里跑到女孩旁边拉住她的手，女孩正瞪着他，似乎还不解气。

噢，没错。约翰环抱双臂，俨然一副主人赶客的样子，不过我希望你在出去之前先跟我道歉。

约翰一愕，再怒，上帝知道，她自己跑到我的房间，还坐在我的床上！我只是问她的名字，她就动手了！明明是她对我不怀好意！

被叫作布莱恩的小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好像是要让我们一起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约翰，包括老哈特利，这让约翰很不服，也顾不上丢脸了，冲上去就抓住祖父的手委屈诉苦，爷爷，她打我，你看我的头发都要被她扯秃了！说着，还微微倾过脑袋给他看。

艾米莉！年轻女人忙搂过自己的女儿，一脸抱歉地鞠躬，连同牵着布莱恩的女人也在鞠躬，对不起，我很抱歉，哈特利医生，我替艾米莉跟您的孙子道歉，对不起，孩子。

约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女孩压在床上揍了一顿，而她看着柔弱，力气却不小，揪得他头皮发麻，至于那些拳头巴掌，好在他穿得厚，没什么感觉，也就没想反过来打她了。

你叫艾米莉？约翰觉得自己被打得很冤枉。

约翰胡思乱想一番，整张小脸都黑了难道现在什么人都能上他家欺负他们了吗？

老哈特利揉揉太阳穴，再看孙子被揪得蓬乱的头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大概知道她为什么要打你了，这小姑娘阴啊。

约翰翻了个白眼，指着门口，离开我的房间。

为什么？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看那个小子就很正常，比她识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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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他回头，稚嫩的手掌啪一声把他的头打偏了，紧接着是雨点般落下的拍打，在他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柔软的头发也被揪住，他疼出声，但胡乱的拍打没有停下。

约翰摸着脑袋找不着北，你打我，我要让我爷爷不帮你看病，疯子！

艾米莉抓起布莱恩的手腕拉着他跑了，约翰不可思议地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追出去，只看见管家身边跟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他一手牵一个带走了。约翰跟上去，在大厅里看见祖父正在和两个年轻女人说什么。

艾米莉嫌弃地说：你的头发那么丑，秃了才好。

艾米莉皱眉，否认道：我没打他，你不能说我打他。走，我们该回家了。

老哈特利一脸恍然，噢，是这样。他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没有摸到不对劲，他也没有反应，就放心了。你干什么了被人打？是不是对她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