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泛红的眼眶,他知道她哭过,看起来就像这个突如其来的面无表情的父亲欺负了她一样,他对佐雬的印象瞬间更不好了,因而也不想给两个妹妹介绍了。
手里拿着筷子,泽牧远冷冷瞥了一眼佐雬,再看门口的两尊雕像。
他们为什么站在那里,为什么不来吃饭?
泽庆头也不抬,不予理会,极力忍耐着繁复的情绪,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佐雬抬眸,进来,自己拿碗筷。
方桌,佐雬坐主位,左边坐泽牧远,右边坐泽庆,对面则是骆彦和曾骞。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显然有点挤,一人的筷子弄到另一人的手臂,两人都偷偷睨来扫去,佐雬不管他们,泽庆也不看,偏偏泽牧远有反应,吃没两口就看他们一眼,他们的筷子和手臂碰到了,他也会特别敏锐地抬起头看一眼,这使两人一致觉得这一顿煎熬的饭吃着完全消受不下去。
晚饭用毕,泽庆要收拾桌子,佐雬一个抬眼,骆彦和曾骞立刻将整个桌板抬走了。
他们是什么人?泽牧远总算有机会问出心里的疑问。
佐雬盯着颔首低眉,看起来像要逃窜的泽庆,心不在焉道:不重要。
泽牧远的目光在父母之间游移,对父亲的回答很不满。
妈妈,你要去看一下小光她们吗?
嗯?泽庆这一刻简直爱惨了儿子,可下一秒,她就犹豫了,怎么能让他们独处?
去吧。佐雬轻声说。
目送泽庆不安地离开后,泽牧远蹙眉打量佐雬的脸,五官分明,长得比较普通,从一开始就没有让他觉得英俊,可那双眼睛,却是把他震慑了。他从没见过这样深邃又无情的眼神,没有一星半点的人情味,再配上同样是他从没见过的高大身材,挺拔身姿,佐雬就像是传说中高不可攀的神。
佐雬被他打量,也在打量他。泽牧远的神韵和冷静时的泽庆如出一辙,像是遗传来的,又像是与她朝夕相处同化来的,除去这一层,佐雬才从他稚嫩的脸上看出属于佐家的东西。
你真是我的父亲?
不然呢?
你一点都不像我。
这不重要。佐雬懒得跟他说自己戴了面具,常年戴面具,伪装自己不是独特的长相已经成为习惯。说实话,他倒是希望泽牧远不要太像他,不要太像佐家人,特别是在容貌这一方面。
你从哪里来?
望西城。
为什么你要来这里?
佐雬微微蹙眉,认为孩子明明该问为什么你之前都不在,而不是为什么你要来这里,这个问题可不是他回答一个忙字就能过去的。
这一刻,他能感受到来自孩子的排斥。
我有空就来了。
噢,你以前很忙吗?
嗯。
泽牧远想起郗良,郗良是这么说的,爸爸很忙,很少回家的,妈妈也很忙,没空陪我玩,姐姐有时候很忙,她要跟妈妈学知识,就没空陪我玩了,所以,牧远,你陪我玩好不好?我不想跟曹小豪玩,他太吵了。
你什么时候要走?
你想跟我走?
泽牧远果断摇头,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他看得出来,母亲并不欢迎父亲的到来,他们之间没有爱,就像母亲脸上至今没有别人的母亲看见丈夫时会露出的笑意。
泽牧远决定,既然母亲并不待见父亲,那么他继续做个父不详的孩子也没什么。
父子二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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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庆是和阴原晖一样的出身,然后她第一眼见郗良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郗良的爹娘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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