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我要死了呜呜
其他人闻声轻手轻脚走上楼梯,除了自己出生的时候,他们第一次离女人生孩子这么近。
怎么会哭成这样
没有办法让她不要那么疼吗?
杰克道:我看医生有准备麻醉药的,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卧房里,郗良哭着喊着,嗓音都哑了。约翰用各种仪器检查完她的身体和胎儿的状况,最后又戴上橡胶手套,检查宫缩的情况,已经开三指了。
安格斯,让她侧身。
约翰打开另一个黑箱子,里面是他准备的用于椎管内阻滞的麻醉设备。梵妮在一旁战兢兢看着他操作,这种减轻分娩疼痛的方式她只见过一次,寻常医生根本不敢考虑,麻醉的技术难度太大了,要在腰椎间隙进行穿刺。她根本没想到哈特利医生敢这么干。
在安魂会,约翰·哈特利是公认的废物,从小不学无术,一心玩乐。
在别的方面,梵妮不想质疑约翰,因为她小时候最喜欢的狗狗大病一场是约翰帮她治好的,后来狗狗安详老去。她知道约翰有两下子,但这种别的医生都不敢轻易尝试的东西,她由衷害怕约翰会误了床上的美人一辈子。
她兀自揪着心时,床上的美人已渐渐安静下来。
约翰温柔地问:孩子,还疼吗?
郗良一眨一眨地看着他和安格斯,神情恍惚,我是不是要死了
约翰轻轻笑着将她的话还给她,你好得很,死不了。
他将控制麻药剂量的镇痛汞塞在郗良手里,感觉痛就捏一下,知道吗?
郗良乖乖点头,茫然无措,仍未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梵妮忍不住赞叹道:医生,你好厉害啊!
这有什么?约翰收起不需要的仪器。
我看过那么多分娩的,就看过一回打这种针。别人都说很难的,要很厉害的医生才会打,可是厉害的医生没几个。
约翰轻笑,漫不经心道:梵妮,你要知道,这一针很难打,是因为躺在床上痛得生不如死的是女人,如果是男人,这一针肯定连七岁小儿都会打,厉害的医生遍地都是。
梵妮恍然,约翰潦草收拾好东西放在一旁,道:你和安格斯在这里陪她,有什么事再叫我。
说完,他走出卧房。
梵妮觉得约翰说得甚有道理,就像她的母亲也教育她,女人生来注定要忍受痛苦。男人不会在乎女人的痛苦,恰恰他们是掌权者,科学家、医生、政客、教育家等等,他们认为女人只该待在家里生儿育女,他们认为女人承受痛苦理所当然,他们不觉得女人的痛苦值得大费周章研究和缓解,偏偏有些愚蠢的女人也痛得甘之如饴。
事实上,有些痛苦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她缓缓走到床边去看郗良,她毫不怀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郗良碰到了约翰·哈特利,一个温柔的好人,一个杰出的医生。
安格斯用手帕帮痛得大汗淋漓的郗良擦拭,她的短发都湿透了。
他轻声问:饿了吗?想吃什么?
我想听音乐
梵妮领了任务,打开房门交代给门外的波顿。
不一会儿,楼下的留声机被搬到廊道里来,优美的旋律透过门缝清晰飘进卧房中。
这是郗良在庄园里让约翰带出来的爱好,安格斯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这些音乐,但郗良每次听都是呆呆的,安静乖巧,就像动人心弦的曲子,无声在人心中扎根。
找了半天无痛分娩的资料,具体咋来的没找到,只说在国外有100年历史了,不过国内还没普及的样子,似乎是因为麻醉师稀少。总之,安格斯富可敌国,约翰是全能医生,在这样的基础上,我们郗良在1948年就用上无痛分娩一点也不过分叭!
最近真的又冷了,大家注意保暖啊!我手都冻僵了 ??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