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罗莎琳德和其他六个男人也走了。
大厅内一下子仅剩三个人。
克拉克看着卓娅趴在娜斯塔西娅肩上又哭得厉害,而娜斯塔西娅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眼眶迅速红润,泪珠滚落脸颊,却都没有出声。
她们很难过,康里的死对于她们是有打击的,这让克拉克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依照过去康里对她们的刻薄和冷淡,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收获,两张不愿相信的惶然小脸和没有节制的泪水,完完全全是属于孩子的真情实意的悲伤,没有大人的虚伪和敷衍。
娜斯塔西娅无声地流着泪,幽蓝的眼睛里有无法形容的哀恸,盯着克拉克,什么都不用问就已经知道了他会给的,他能给的答案。
克拉克默默等到诺玛和梵妮回来后才离开,几乎是落荒而逃。
娜斯塔西娅
梵妮看着她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布满泪痕的脸,不敢相信她们知道的和自己知道的是同一件事。
在外面时,她们从报纸上知道了康里·佐-法兰杰斯离世的事,诺玛当场捂住嘴巴,泪水流得很快,但梵妮没有,她心里第一个想到的是要立刻回画眉田庄带娜斯塔西娅远走高飞,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先解决了诺玛扔下车去。
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诺玛一路哭着在向上帝祈祷,忠心耿耿替东家忏悔,希望他能上天堂。梵妮把这当戏看,一下子看过头了。
梵妮,法兰杰斯先生没了卓娅哭着说,一双眼睛和挺翘的小鼻子通红。
我知道。梵妮失神地说,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伤心。
外面满大街的人都知道法兰杰斯先生离世了,而我们居然现在才知道诺玛仍在哭。
梵妮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心情复杂地看向她最在乎的人儿。
娜斯塔西娅哽咽着开口,外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通过报纸新闻知道的,法兰杰斯先生的死是件大事。
我要报纸,梵妮,我要报纸
梵妮中邪般再度跑出门去,开着车疾驰在旷野间。
买下十几份报纸后,梵妮在路边打了个电话给比尔,那家伙还和往常一样,从语气里听,他的情绪没有变化。
梵妮问:康里·佐-法兰杰斯死了,你知道吗?
比尔说:他早死了,我当然知道,怎么了?听你的声音不太好,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梵妮叹着气,你不在乎他的死,对吧?
比尔哈一声笑了,为什么我要在乎他的死?
梵妮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比尔深感意外问:你在为康里的死难过吗?
沉默片刻,梵妮漠然道:怎么可能?
她挂了电话,带着沉重的心情回画眉田庄,将报纸送到娜斯塔西娅面前。
通过报纸,梵妮知道康里已经死透了,只不过他的死实在突然而令人震惊,因此到现在还有媒体在写关于他的报道,而且报纸销量可观。
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跟她一样,对于康里·佐-法兰杰斯的死毫无感触,只是身在画眉田庄,康里是这里的上帝,上帝没了,天塌了,于是她有了错觉,自己要被压死了。
书房里,梵妮眼睁睁看着娜斯塔西娅捧着报纸眷恋地抚摸,滚滚掉落的泪水将报纸打得湿透。
不用这么伤心的啊,她很想劝劝她,没了康里,一切会更好的。
蓦地,娜斯塔西娅终于哭出声音来,梵妮只见她抓起报纸蛮横地撕扯,霎时间,纸屑漫天飞舞,犹如碎花儿被风摇落,有些停留在她头上,又因她疯狂的动作掉落在地。
不!不!不她哭着直摇头,一份份报纸在她手里哀嚎。
梵妮脸上血色尽失,胸口隐隐作痛,一颗心仿佛被捏着蹂躏。
许久过后,桌上地上一片纸海,娜斯塔西娅抱头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哭声在此刻听来宛如一曲清冷的悲鸣,在深夜的旷野朔风中回荡。
梵妮拖着脚步刚靠近一步,只听见她孩子气地趴在椅面上哭喊道:回来,回来看我,回来求你,回来,求你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两滴接连滚下脸颊,梵妮呆在原地,像一座没有灵魂的雕像。
这一对的年龄差和郗良安格斯一样,12岁,倒不是我故意的,只是一开始捋时间线的时候没想到这个问题,等回过神来时,啊,差12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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