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现实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譬如情侣中有一方出轨(尤其特指捉奸在床这样刺激的场面),另一方总是先撇开出轨方,直接将怒火对准第三方参与者,于是什么“正室当街暴打小三”“正室雇人将小三毁容”这类的新闻层出不穷,反倒是那个出轨的人待在边上无所事事,像极了一个渣滓。
覃子陵是认可自己渣的行为及本性的,渣滓倒不必了。
以前的渣是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就算被发现出轨也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现在倒是有些忧愁,但也算坦荡,干脆解释完这两天的事情,面对着暴怒的蔺莳也十分镇定地束手就擒,准备让他打个痛快不还手。倒是绿帽盖顶的蔺莳,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红着眼睛提出要和唐枳私聊一会儿。
这还有什么好私聊的。
朋友都没得做了呗。覃子陵坐在外边,又想到楼下给阮小小煲的汤快好了,下去收拾了一下,自己还盛了一碗喝。边喝边想,小莳还不至于不打她这个渣alpha,先去把现在战斗力为零的小三枳打一顿吧。
结果两人下来的时候覃子陵真惊了。
唐枳本就身子疲软站不稳,现在更是一瘸一拐,被称为顶级门面的漂亮脸蛋上红一块青一块,肿着嘴角往楼下走,眼睛湿漉漉的,若不是眼眶黑了一圈,还能显得更加我见犹怜。
“嗯嗯?”覃子陵把碗放下,眼睛略睁大一圈,“你挨揍了?”
唐枳撑着坐到客厅沙发上,朝她露出一个十分自然的笑,像是从什么东西里彻底解脱了出来,牵到嘴角时疼得嘶了一声:“没有。”
“还说没有?”覃子陵皱了眉,走过去翻家里的医疗箱,“小莳打人还挺疼的。”
刚说完坏话就有“呵。”一声冷笑响起,蔺莳也从楼上下来了,“我打人疼?行,站在那别动让我打,你自己试试看疼不疼。”
覃子陵不怕挨打,只是没想到一回头就看见了同样鼻青脸肿的未婚妻。唐枳还真没说错,不是他单方面挨揍,是他们双方轰轰烈烈打了一架。
不过,“小莳你竟然没打过小枳?”覃子陵震惊。
蔺莳在她面前是个甜心馅的宝贝,在外边耀武扬威当校霸的时候也不是闹着玩的,打人真的很有一套,不提技巧如何,光是一个小拳头下来,力道也能震得人胸口一梗。
面对着未婚夫那一脸“(小莳同学自动脑补出的)什么你这个金刚芭比竟然打不过一个娇弱女气小白脸”,蔺莳脸一黑,跳脚:“什么啊!我自己摔的!”
打归打,都是多年好友了谁还不知道谁的战斗力,唐枳完全是被锤的对象好嘛,通身下来,就只有他脸上那个红印是唐枳挥拳砸的。反倒是他自己太生气,不小心踩到旁边滚落的杯子,咣一声直接砸在唐枳肩膀和墙上,鼻血都砸出来了(还是唐枳手忙脚乱帮他找了纸巾止住血的,可恶!)。
“哦。”覃子陵也不说信不信,就先把医疗箱拿出来,准备给他们上药。
蔺莳很是生气她那副样子,但现在有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一屁股坐在和唐枳面对面的沙发上,两相对望,又同时将灼灼的视线投向这个渣alpha。
看你先给谁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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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覃子陵这样纵横花丛的老手,面对修罗场的手段怎么说也有个二三手段,以前就特别自然,提起裤子走人就行;现在倒是先挨了几拳才把小祖宗们哄好的。
蔺莳和唐枳不再有对话,横鼻子竖眼地当做没看见对方,但还是让唐枳住了下来。毕竟他一个偶像,这样打过架之后的形象已经不适合出去了,唐枳也跟着十分自然地住进他以前借住过的客房里,前两天里不断反复的挣扎和痛苦都随着这一架烟消云散了,没事人一样,只是在三人相处时通常安静地一句话不说。覃子陵搞不清他们到底什么情况,也不去多问两人在楼上到底聊了什么,这种事情她这个渣alpha没有发言权利。
一切好像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但因为他们家奇异的成员配对,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地结束。
重点对象阮小小在一个星期后得知家中多了个新加入的对象、且那个对象是儿子好闺蜜、且他曾经还如此热情招待过的小朋友的时候,气临盆了。
搞事的人们也不是不想瞒他,打算等到他生了以后再和他说的,但是阮小小的雷达已经锻炼得太过敏锐,早就觉得不对劲(阮小小:覃子陵脸上那么明显一个拳头印谁会看不出来啊摔!),趁着蔺泽不在连忙联系儿子,问他怎么突然往覃子陵脸上招呼了一下,在电话里逼着蔺莳说出真相,整个人懵了半天后就抱着肚子喊疼。
关键蔺泽出去买吃的,阮小小一个人坐在待产房里,挂了电话越想越气,边疼边按了铃叫护士:等他生完,就去找小三枳……划掉、找覃子陵算账!
另一边被挂电话的蔺莳则是慌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打回去的电话成了忙音;那边覃子陵先接到电话,说阮小小开始发动进了产房;唐枳脸上的伤还没好全,听到消息也是心乱如麻地迅速准备好了东西。
一伙人心惊肉跳飞奔到月子中心,在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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