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芹藻差点没被口中的蜜饯呛到,以手掩口轻咳起来。被这番言论惊到的池润,也第一时间下意识张口想要驳斥,结果声带一震动,导致咽喉内疼痛难忍,不由也捂住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咳……”
一时间,室内俱是咳嗽声。
顾采真就是想逗逗他们,此刻倒有点后悔了,本能般地想伸手替二人抚背顺气,又很快意识到不妥。两个年轻男人都看到了她伸手过来,下意识都想要侧身一避,又见少女半道自行收回了手。
虽然言行直接,但看着倒也不是个孟浪奔放的性子……怎么就说话这般、这般毫无顾忌?季芹藻给了好友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勉强咽下蜜饯,对上少女无辜又坦然的眸子,稍微斟酌了下用词,才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顾姑娘,令尊只交代你要嫁给看了你面容的男子,却没有告诉你,夫君只能有一个吗?”他堂堂一国太子,从小学的都是治国之论经纬之策,于九间朝殿上面对百官都心静如水,却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要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说出这番话来。
“不谙世事”的顾采真立刻点头,虽然被遮住了面容,但不妨碍她表现出自己的“天真”,她有些“不解”地反问:“嗯,怎么?夫君只能有一个吗?”
“当然,自古一女不侍二夫。”季芹藻答。
池润此刻也从她过分理所当然,实则惊世骇俗的言论中冷静了下来,在季芹藻给予回答时,也颔首加以肯定。他得找个机会提醒太子殿下注意,莫要对此女太过温和耐心,甚至不要有问有答,以免她觉得他好说话,起了不该有的肖想之心——她如今不就已经零星起意了吗?
“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季芹藻温声而问。
顾采真看着他,就好像看到了师傅以前给她讲解道法典籍的耐心模样,不由恍惚了一瞬,倒令她表现出来的迟疑越发真实可信。“小时候看过《名贤集》,里面确实有一句,‘忠臣不事二君王,烈女不嫁二夫郎。’”
季芹藻松了口气,微笑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顾采真侧了侧头,面纱拂过樱唇,印出浅浅的唇瓣线条,随着她张口说话的动作,那处印痕时浅时深,显得生动轻盈,“可我又没想做什么名贤,”像是怕把这二人噎得还不够,她还很是谨慎地补充了一句,“我爹也没说,不许我嫁给两个男人。”
季芹藻有一瞬哑然,颇感头疼,少女的生长环境太过远离尘世,被教养得浑然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儿,这些约定俗成的事情她不光一窍不通,还有自成一体的一套道理,就靠眼下自己的一两句话,根本拗不过来。
池润倒是思路清晰,他想的是,绝不能给少女留下多少思考的机会,免得她又绕回去,必须现在就要断了她这荒唐的念头。
他朝顾采真勾了勾手,自小生活富贵高雅,从来钟鼓馔玉不足贵的世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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