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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仪卫。在王府训教过的,自是精明强悍的

其实藩王照例有三队仪卫,一队两百人上下,只祁王当年被逐出北京,虽未削藩,却减了鸾仪仪仗。

祁王不置可否,乜一眼裴容廷,挑起眉道:若是裴中书开口,本王倒也不好却了他的情面,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中书总得告诉本王是去救谁。本王也见识见识,哪个奴才这么上中书的心。

裴容廷立时瞥过去极凌厉的一眼。

视线交锋,两人都有极漂亮的眼睛,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祁王愣了一愣,冷笑愈发深了,是她?

他再撑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滑天下之大稽!他一个王爷,眼看着俩文臣武将,高堂明镜下响当当的人物,为了个小婊子在这儿出谋划策,简直有辱皇家体面。但祁王也知道今儿是他们理亏,少不得给裴容廷卖个情面,因此笑过了,却也叫了侍从进来,吩咐他回去告知给长府官,打发人在城里暗地搜查。

祁王描述起银瓶的特质,摸着下巴,语气闲闲:至于她那模样,也不见得多好看。倒是大眼睛,小粉扑子脸,瘦得一把骨头,尖下颏

说到一半,却渐渐停住了。

并不是因为裴容廷那可以剔骨剜肉的冷冽眼色,而是他惊异于自己竟完全记得她的样子。

尽管这些日子并不曾刻意回想,不过是闭了眼,略静了静心,在心里铺开一张白宣纸,她那平淡的美丽就能从一众样貌模糊的绝色里跳脱出来。毫笔沾饱了朱砂,随即流利地绘出她的眉与眼,似是碧海青天下的弯月。

凭什么?就因为他曾差一点儿破了她的身子?

祁王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可真让他回望起那个有月的夜晚,肏弄那花魁的滋味早已没了印象,反倒清楚记得那小婊子穿的是密合绣八宝纹的裹胸。她有着瘦削的肩胛,尖尖小小,在月下仿佛玉白的蝴蝶,叠着翅膀栖在光洁的脊梁。

到底是男人顶犯贱,山珍海味穿肠过,心里念着的永远是那才到嘴又飞了的鸭子。

一岔神的功夫,裴容廷早已把话接了过去。他观祁王的举止,并不像是个知情的,便将银瓶与桂娘的体貌都细细交代给了王府的侍从,又蹙着眉,垂眼凝思,很快嘱咐道:最后有下人见着她们是在午时三刻,到五刻时发现人不见踪影,从衙署到最近的南城门只需一刻钟,南门外是山塘河大雨不得行船,山塘河的船只必也要查验过。

祁王的人领命退了下去。此后整个下午接连不断地带人进观中请裴容廷辨认,却并没有一个是他的银瓶。裴容廷对着苏州的地图部署人员,渐渐心力交瘁起来,站也站不得,只能把手臂撑在桌上,一缕子乌发从额前垂下来,如玉的脸挣得青白。

案前供着法灯,暗光清素,却折亮了这一屋子的琉璃灯,珍珠帘,祖师的金宝座下密密嵌着玛瑙,散出亘古的幽深的艳光。裴容廷乌浓的眼也像是宝石,然而佛灯的火苗映进他眼底,却泛不起半点流光,怆然的沉雾里再无一丝素日的风光意气。

祁王盘腿倚坐在一旁的麻花坐床上,把一只香橼抛在手里,饶有兴致地冷眼旁观。

他唇边仍噙着嘲讽的笑,思想却飞得远了。

裴容廷这人是出了名的四平八稳,来日死了上青史让人凭吊,总少不了一句贵轻重,慎权衡。尽管进内阁那年他已经被贬出京,这位中书出将入相,青云直上的种种事迹却赶着刮遍了大江南北。

这么个人,会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婊子折服?

况且她是被人掳了去,难道苏州城里还有同他不对付的势力?

祁王才在思索,忽然贴身的侍卫李十八悄声走到他身边,低声耳语道:殿下,在山塘河外发现了几艘船关押着两个女人,有人认出似乎是东厂的厂卫。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来讨殿下的示下。

香橼抛起来,却没有被接住,摔在青砖地上,骨碌碌滚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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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作品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吧...但作品智商真的代表作者智商,这种小学生权谋我写着都绝望了哈哈哈

如果有任何不清楚的地方,希望大家可以告诉我(最好别骂我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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